“我聽說陸瑾被關小黑屋了?”周景行疑惑的問道。就在不久之前,他與陳梓平把受傷的程言送到了醫務室。後續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
然後,在把程言安置好之後,他就告彆了陳梓平先離開了醫務室。所以當聽到陸瑾被關小黑屋的消息時,他既驚訝又好奇。
陸澤瑉聽到周景行的詢問,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的神情,回應道:“沒錯,那小子罵人被教官聽到了,當場就被送進小黑屋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對事情發生的無奈接受。他知道陸瑾的衝動,就因為自己的衝動,才導致了這樣的後果,作為知曉陸瑾一切的人,陸澤瑉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展至此。
張如生坐在一旁,他輕輕歎了口氣,輕聲說道:“瑉兄,我忽然間有些心疼你這侄子了。”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同情,儘管是陸瑾先犯了錯,但也不至於淪落到被關小黑屋的地步。畢竟,這樣的處罰聽起來就很嚴厲,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陸澤瑉聽到張如生的話後,心裡擔憂,但嘴上強硬地說:“心疼什麼?讓他在裡麵關一關也好,正好給他個教訓,讓他吃些苦頭。”
然而,所有人通過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陸澤瑉的眼神裡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擔憂。畢竟陸瑾是他的侄子,血濃於水的親情是無法被幾句強硬的話語所掩蓋的。
梁書源聽到眾人的對話後,開始摩挲著下巴,他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陸瑾雖然行事莽撞了些,不過這樣的處罰是不是有些過重了呢?而且我聽聞那小黑屋的環境十分惡劣,既黑暗又憋悶。”梁書源邊說邊開始想象小黑屋的景色。
隻見,陸澤瑉眉頭緊鎖,臉上儘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說道:“他呀,總是不長記性。之前就曾因衝動而犯錯,這次又重蹈覆轍。”在他看來,陸瑾不是第一次犯這種低級錯誤,而是他一貫莽撞衝動性格的結果,如果這次不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恐怕他很難改掉自己的毛病。
張如生看著陸澤瑉那緊鎖的眉頭和懊惱的神情,將目光投向他,然後伸手輕拍其肩膀,試圖寬慰他道:“你也不必過於擔憂,我想教官應該不會過分刁難他,畢竟他還是個孩子,無非是想讓他汲取教訓罷了。”
陸澤瑉聽了張如生的話後,抬起頭眺望遠方,像是在尋求一種心靈上的慰藉,口中默默祈願著:“但願他此次真能吸取教訓。”他知道,現在能做的也隻有等待和希望了,希望陸瑾能在小黑屋裡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出來之後能夠有所改變。
就在這時,梁書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對了,老周陳梓平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呢?”他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發現並沒有陳梓平的身影。
周景行回答道:“他正在醫務室陪伴程言呢,不久後應該就會回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他的聲音很平靜,對於陳梓平的去向他是清楚的。
梁書源麵帶笑容地回應著:“不,沒事。隻是看到你獨自回來,所以問一下。”然而,在他那看似平靜的笑容背後,內心卻莫名地有些許不適。這種不適也許是因為陸瑾被關小黑屋這件事給他帶來的一種壓抑感,又或許是其他難以言喻的情緒,總之,這種情緒在他的心底悄悄地蔓延著。
在醫務室那略顯清冷的環境裡,程言端坐在椅子上,神情專注地聆聽著醫生的診斷結論。醫生以一種平穩、冷靜的語調陳述著病情:“並無大礙,僅是出現了些許肌肉拉傷的狀況。明日告知你們的教官,避免參與實戰訓練即可。”
聽到軍醫的話,程言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得到了舒緩,坐在一旁的陳梓平同樣如釋重負。
“一會我給你拿著鎮痛藥,回去按時服用就好了。”軍醫接著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在藥架上尋找著合適的藥品。軍醫的每一個動作都熟練而精準,也許這是他多年軍旅生涯養成的職業素養。
“謝謝你了,老師。”程言充滿感激地回應道。
拿到止痛藥後,陳梓平小心翼翼地扶著程言站起身來。他們緩緩地走出醫務室,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在小黑屋裡的陸瑾,正獨自坐在黑暗中。四周靜謐得可怕,隻有他自己輕微的呼吸聲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回蕩。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寂靜。緊接著,劉俞蹲在門外,腫著臉跟他說道:“陸瑾,你還好吧?”那聲音透過厚重的門傳進來,帶著一絲關切,卻又顯得有些微弱。
“劉俞,你怎麼在這?”陸瑾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在他的印象裡,這個時候劉俞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我不是擔心你嗎,我聽梁書源說,這裡又黑又小,我怕你害怕就過來了。”劉俞說。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真誠的關懷,那腫著的臉雖然很疼,但在他對陸瑾的擔心麵前似乎也變得無足輕重了。
“我能怕什麼,什麼樣的地方我沒呆過啊。”陸瑾說,話語中透著一股倔強。儘管身處小黑屋這一特殊的境地,他依然不想表現出自己的脆弱,試圖在劉俞麵前維持著自己強硬的形象。然而,在他內心深處,劉俞的到來還是讓他感受到了一絲溫暖,畢竟在這黑暗而孤獨的時刻,還有人牽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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