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正以極為緩慢而謹慎的步伐悄然前行。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靜止了一般,隻有眾人輕微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在這寂靜的氛圍中若有若無地響起。
突然,陸澤瑉那如獵鷹般敏銳至極的聽覺,精準地捕捉到了前方隱隱傳來的一絲極其細微的聲音。幾乎是在刹那間,他下意識地高高舉起了手。眾人看到他這個動作,立刻心領神會,如同訓練有素的精銳士兵一般,迅速而又無聲地蹲了下來,儘可能地壓低自己的身形,生怕被可能出現的危險所察覺。
劉俞滿臉疑惑,極其小心地壓低聲音小聲問道:“怎麼了?”
周景行微微皺起眉頭,全神貫注地仔細傾聽了片刻後回應道:“應該是前麵有人。”
就在這時,張如生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無比的果敢,主動請纓道:“先彆說話,我去看看。”
陸澤瑉臉上露出深深的擔憂之色,急忙說道:“老張,我派兩個人跟你過去,這樣會更安全些。”
張如生卻果斷地搖了搖頭,毅然拒絕道:“不用,我自己能行。我對自己的能力有十足的信心,多一個人反而可能增加暴露的風險。”
陸澤瑉思索片刻,覺得老張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但又實在放心不下,最終還是決定讓程言和陸瑾跟著張如生。他說道:“程言,給陸瑾鬆綁,你倆跟張如生過去。”
程言和陸瑾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顯然沒有立刻反應過來。程言隨即回過神來,問道:“我能一個人跟張哥去嗎?”
陸瑾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熊熊烈火。他大聲說道:“姓程的,剛跟你台階下,你就開始嘚瑟了吧?”
程言毫不示弱,挺起胸膛,直視著陸瑾的眼睛,回擊道:“我不想跟一個莽夫一起去。”
陸瑾怒目而視道。“你說誰莽夫呢?”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陸澤瑉看著兩人爭吵,心中湧起一股煩躁,厲聲喝道:“夠了你倆,我說你倆一起去,就一起去,吵什麼吵。”
接著,陸澤瑉又轉頭看向陳梓平,吩咐道:“陳梓平,你去給他鬆綁。”
陳梓平立刻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將繩子割斷。他的動作熟練而利落,沒有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響。
繩子斷開的瞬間,陸瑾和程言都沉默了下來,但他們之間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仿佛隨時都可能再次爆發爭吵。
然而,在陸澤瑉嚴厲的目光注視下,他們也不敢再繼續爭執,隻能無奈地準備一同跟隨張如生前往前方探查情況。
三人小心翼翼地前行,很快便躲在草叢裡,緊張地看著下麵的一切。程言壓低聲音說道:“好像不是學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陸瑾也皺著眉頭,仔細觀察著。
“有點像正規軍,但又不太像。”程言的目光緊緊盯著那些人的衣服,那並非他們所見到過的軍綠色,這讓他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張哥,你先回去跟瑉兄他們說下,可能遇見真正的敵人了。我和陸瑾在這繼續觀察。”程言果斷地說道。
陸瑾一聽,立刻反駁道:“憑什麼我在這跟著你?”
程言有些不耐煩,“你要不想在這可以走了,我現在沒心思在這跟你吵。”說著,他順便拿出了本子,在上麵快速地寫著什麼,似乎在記錄著重要的信息。
“張哥,你回去之後,讓瑉兄派兩個回營地,把這邊情況說下。讓他們帶些人過來。”程言一邊寫一邊叮囑道。
張如生卻搖了搖頭,“你跟陸瑾回去吧,真有什麼問題,我跑的快還能擺脫他們。”
二人僵持不下,氣氛愈發凝重。程言依舊采用自己的觀點,讓張如生回到營地。就在這時,張如生皺起眉頭,嚴肅地說道:“都彆爭了,要不這樣,我先回去向瑉兄彙報情況,你和陸瑾繼續在這裡觀察,一旦有新的情況隨時準備應對。”
“那就拜托你了,回去的路上小心。”程言說。陸瑾雖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此刻應以大局為重,便默默點了點頭。
張如生迅速起身,貓著腰,以極快的速度往回趕去。程言和陸瑾則繼續趴在草叢中,眼睛緊緊盯著下方那些神秘的人。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程言的心跳愈發急促,他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的緊張與不安。
陸瑾也不再吭聲,隻是專注地觀察著。那些人的行動似乎很有規律,卻又讓人捉摸不透他們的目的。
程言一邊觀察,一邊在本子上不斷記錄著細節,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突然,那些人似乎有所行動,開始朝著一個方向緩緩移動。程言和陸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們緊張地注視著那些人的動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與此同時,張如生已經趕回了大部隊。他氣喘籲籲地向陸澤瑉彙報了前方的情況:“瑉兄,程言和發現那些人可能是真正的敵人,他們的穿著不像我們見過的正規軍,但又很有組織性。我覺得情況不妙,需要趕緊派人回營地請求支援。”
陸澤瑉麵色凝重,他立刻做出決策,派了兩個身手敏捷的人趕回營地。然後,他帶領著其餘的人小心翼翼地朝著程言和陸瑾的方向前進,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在草叢中的程言和陸瑾,看著那些人越走越遠,心中也是稍稍鬆了一口氣。但他們知道,危險還沒有真正的解除,隨時都可能再次降臨。他們隻能繼續保持警惕,等待著大部隊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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