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和陸瑾走在隊伍前方,他們在這荒郊野嶺中努力搜尋著出路。四周都是延綿不絕的山脈和茂密的叢林,也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他們身後,那群嘍囉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吵吵嚷嚷個不停,粗鄙的叫罵聲和腳步聲也交織在一起。
“你們兩個可彆動小心思,不然我們老大怎麼做你們知道吧。”一名長相獐頭鼠目的小弟湊上前來,他惡狠狠地瞪著程言和陸瑾。
程言沉默不語,隻是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隨即回頭看去。隻見那被尊為老大的人,騎在一匹黑馬上,那馬的鬃毛隨風飄動,而老大則神色傲慢,居高臨下地掃視著眾人。再看其餘人等,一個個灰頭土臉,在這崎嶇不平、布滿碎石的道路上艱難地邁著步子,每一步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
“姓程的,我們該怎麼辦啊?”陸瑾身體微微前傾,湊近程言,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道。
“隻能找機會逃跑了。”程言嘴唇微動,聲音小得如同微風拂過,幾不可聞,目光在周圍的環境和身後人群中來回打量。
“你看我們這樣被綁著怎麼逃?”陸瑾著急地看著程言,他下意識地扯了扯綁在身上的繩子,那粗糙的麻繩磨得手腕生疼。
“一會天黑他們肯定會休息,到時候趁他們不注意我們相互把繩子解開。”程言一邊輕聲說著,一邊用餘光留意著身後那些人的動靜
陸瑾滿臉擔憂,眉頭緊緊皺起,他湊近程言,小聲的說:“萬一他們不休息怎麼辦?你看他們那副樣子,像是早有防備似的。”
程言依舊保持著冷靜,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敵人,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那就等他們睡覺。他們畢竟也是人,走了這麼久,總會有疲憊的時候。”
陸瑾微微點頭,可憂慮並未消散。他悄悄地抬眼,快速地環顧了一下周圍的地勢。那是一片怪石嶙峋的荒野,尖銳的石塊雜亂無章地矗立著,仿佛是這片大地伸出的猙獰獠牙。在前方,霧氣緩緩升騰,越來越濃,在霧氣的遮掩下,隱隱約約能看到似有崖坡在不遠處,那崖坡就像一隻張著大口的巨獸,隨時準備吞噬一切靠近的生命。
他心中一緊,又急忙湊到程言耳邊,嘴唇幾乎貼著程言的耳朵,聲音壓得極低,生怕被敵人聽見:“要不一會趁他們不注意我們逃吧。”
程言微微皺眉,嚴肅地看向陸瑾,“不行,在往前走就是崖坡,我們現在還被繩子綁著,要是貿然行動,一旦掉下去,必死無疑。”
陸瑾愈發焦急,被繩子綁住的雙手不停地搓動著,粗糙的麻繩已經把他的手腕磨得通紅,隱隱作痛,可他已經完全顧不上這些了。“那怎麼辦,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
程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道。“彆急,等晚上我們在行動,我們先觀察他們的動靜,找機會解開繩子,然後再尋找一條安全的逃生路線。”說完,程言便開始思考了起來,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況和應對的方法,他知道,畢竟,夜晚的逃脫計劃是他們目前唯一的生機。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一名滿臉橫肉的小弟拿著槍,粗暴地扒拉了一下倆人,那黑洞洞的槍口泛著冰冷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沒什麼大哥,就是我兄弟有點走不動了,想在我身上靠一會。”程言神色自若,臉上迅速堆起一副討好的笑容,眼神中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他不動聲色地向陸瑾身體上靠了靠。
“嗯?彆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們是不是想逃跑。”那名小弟滿臉狐疑,眉頭緊皺,眼中的不信任如實質般射向程言和陸瑾。
“怎麼會呢,我倆被你們綁著,怎麼可能輕易逃跑。”程言笑著回應,那笑容愈發燦爛,試圖驅散小弟心頭的疑雲。
“那你們在那裡說什麼呢?”小弟仍不死心,繼續追問,那尖銳的目光就像兩把利刃,想要從他們的表情中挖出一絲破綻。
“就是問我帶沒帶藥,大哥你不知道,我兄弟從小體質就不好,頭一次走這麼遠,難免會不適應。”程言不慌不忙地說道,語氣中滿是無奈和關切,就像一個真正為兄弟擔憂的兄長。他看向陸瑾的眼神裡,也適時地流露出幾分心疼,讓人很難懷疑他話語的真實性。
那名小弟懷疑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在陸瑾身上來回掃視,隨後用槍口直直地指著他,那冰冷的金屬觸感幾乎要觸碰到陸瑾的皮膚,“是他說的這樣嗎?”
“是的大哥,我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差點就死了,好了以後就這樣了。”陸瑾裝作虛弱,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看起來倒真像是一個久病體虛的人。他的眼神中透著恐懼,既有對小弟手中槍支的害怕,也有對自己謊言被拆穿的擔憂,而這些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的表演更加逼真。
這時,騎在馬上的人走了下來,他的身上似乎有股威嚴的氣勢,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他走到陸瑾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然後,他又緩緩看向程言,目光中多了一絲審視。他的嘴唇微微抿起,半晌才開口道:“你們最好彆耍什麼花樣,在這荒郊野外,就算你們長了翅膀,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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