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書源和陳梓平一前一後走進了教室,隻不過自從昨天開始,兩人就沒怎麼說過話。這讓梁書源心裡很不是滋味。然而,他看著陳梓平在教室裡跟其他學員聊著天,有說有笑的模樣,心裡的火反而更大了。
這時,上課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梁書源的幻想,教官大步流星地走進教室,便開始了授課。
然而,這堂課對於梁書源來說,卻如同一場煎熬。教官所講解的內容從他的耳邊飄過,但沒有一個字能進入他們的腦海。梁書源時不時地偷偷看著陳梓平的側臉,那輪廓此刻卻顯得有些陌生。他想打破這僵局,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萬一陳梓平還是無法釋懷,那豈不是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學,梁書源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終於鼓起了勇氣,他站起身來,朝著陳梓平的座位走去。陳梓平看到梁書源朝自己走來,心中猛地一緊。
“你昨天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今天為什麼不理我?”梁書源問道,他的聲音帶有著被冷落一天的委屈,又有著對昨天那番驚人話語的不安。
陳梓平靜靜地看著他,沉默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道:“梁書源,你果然不了解我。”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那裡滿是自嘲。
梁書源一聽這話,下意識地張了張嘴,試圖反駁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發覺自己根本不知該從何說起。陳梓平見狀,又是一聲冷笑,他緊接著說道:“看來你從來就沒有想過去真正的了解我。這麼多年,我在你身邊,你以為你所看到的就是全部的我嗎?”
梁書源不禁微微一怔,細細想來,他確實一直都隻是以表象去對待陳梓平,從來沒有真正探究過他內心的真實世界。
陳梓平緩緩抬起頭,望向天花板,依舊帶著那抹苦澀的笑,輕聲說道:“每次你在談論著我和你妹妹的未來,我隻能強顏歡笑,配合著你,可我心裡的感受你知道嗎?你還一個勁兒地把我往你妹妹那邊推。”
梁書源聽著陳梓平的這番傾訴,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愧疚之感。他緩緩低下頭,不敢再直視陳梓平的目光,“妹夫,這是我的問題,我……我真的沒想到,我對你的了解不過是表麵。感覺我那樣做,對你太不公平了。”
陳梓平輕輕歎了口氣,緩緩放下仰起的頭,再次看向梁書源,他的眼眸裡全是失望。“是,不公平,可這又能怪誰呢?要怪就怪我自己自作多情,也怪我害怕失去能在你身邊的機會,還告訴自己要忍耐,沒想到這一忍就是這麼多年。”
言罷,陳梓平默默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書本,隨後便轉身快步離開了教室。那離去的背影,在梁書源的眼中逐漸模糊,卻又仿佛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梁書源望著陳梓平離去的背影,在身旁的座位上坐下,雙手撐著頭,腦海裡不斷地回放著剛才陳梓平說的每一句話。
因為家族的關係,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理所當然地把陳梓平當成自己的妹夫,每當他向彆人聊起陳梓平和妹妹的婚事時,他都興致勃勃,卻從未留意到陳梓平那勉強的笑容背後隱藏的苦澀與無奈。他以為自己很了解身邊的這個人,可直到此刻他才驚覺,自己所看到的、所認知的陳梓平,僅僅隻是他的一小部分而已。
“你們說我是不是真的不理解陳梓平?”梁書源的目光依次掃過陸澤瑉等人,眼眸深處藏著無數的疑惑。
張如生看著梁書源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關切地問道:“你和陳梓平發生了什麼嗎?”
梁書源微微低下頭,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也沒有,他跟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麼我不了解他。”那語調中滿是無奈。
“就隻是說你不了解他?沒彆的了?”周景行目光專注地盯著梁書源,緊接著追問道。
梁書源輕輕歎了口氣,緩緩地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有,還說什麼他忍了很多年了。”話語間,他顯然對於陳梓平所說的這些話語感到極為困惑。
陸澤瑉聽聞此言,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這話說得是挺奇怪的。”他正在努力剖析著陳梓平話語背後隱藏的深意。
“反正昨天我看平哥說完那句話,就感覺不對勁。”劉俞一臉認真地說道,他回想起昨日陳梓平說出那番奇怪話語的場景,心中便湧起了一絲疑惑。
“我也有這種感覺,就是說不上來。”程言附和著點了點頭,卻發現自己的思緒也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
“是不是你又惹他那裡不高興了?”陸瑾看著梁書源,目光中帶著一絲審視,輕聲問道。
梁書源一聽,頓時滿臉的無辜,急忙辯解道:“我真沒有啊,我都不知道我哪裡惹他不高興了。”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眼神中滿是急切與誠懇,急於向眾人證明自己的清白。
眾人聽了梁書源的話,也都陷入了沉思。大家平日裡和陳梓平相處得也都不錯,可這次他說出這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確實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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