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上,宛如一顆璀璨的東方明珠,在時代的浪潮中散發著獨特的光芒。華燈初上,大街小巷都被暈染上了一層暖黃的色調,車水馬龍間儘顯這座城市的繁華與熱鬨。
這天傍晚,陸瑾等人來到了滬上一家頗有名氣的飯店。那飯店裝潢考究,雕梁畫棟間透著古樸又大氣的韻味,門口的迎賓夥計穿著長衫,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將他們迎了進去。
一進飯店,大堂裡賓客滿座,談笑聲、杯盞交錯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曲獨屬於這煙火人間的樂章。
他們尋了個靠窗的雅座坐下,桌上很快便擺滿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有濃油赤醬的本幫紅燒肉,色澤紅亮,入口即化,那醇厚的味道在舌尖散開,讓人回味無窮。還有鮮美的蟹粉豆腐,金黃的蟹粉與嫩滑的豆腐完美融合,每一口都帶著鮮美的滋味。
眾人一邊品嘗著美食,一邊興致勃勃地談論著以前的事情。梁書源率先開了口,他手拿著筷子,在空中比劃著,繪聲繪色地講起了自己在街上看到的一場滑稽戲表演,模仿著戲中人的模樣和腔調,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周景行則在一旁打趣梁書源,說他要是去唱戲,說不定也是個角兒呢,梁書源聽了,佯裝生氣地去撓他的癢癢,兩人鬨作一團,桌上的氛圍愈發歡快起來。
程言看著他們打鬨,嘴角也帶著笑意,轉頭對陸瑾輕聲說道:“你看他們,一點也沒變,倒是添了不少樂趣。”陸瑾微微點頭,目光溫柔地看著程言,輕聲回應道:“是啊,有他們在,確實熱鬨許多,不過和你一起,哪怕靜靜地坐著,也覺得愜意。”程言的臉微微一紅,他看了陸瑾一眼,小聲說:“就你會說些好聽的話。”
陸瑾輕輕握住程言的手,放在桌下,用手指輕輕摩挲著程言的手背說:“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鐘,我都格外珍惜呢。”程言的心跳不禁快了幾分,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些,他悄悄看了看周圍的眾人,見沒人注意這邊,才小聲回了句:“就你嘴甜,等會讓旁人瞧見了,多不好。”陸瑾卻不在意,隻是笑著握緊了他的手。
吃完飯,夜色已漸濃,幾人跟著幾位女士的提議,一同前往夜市逛逛。那夜市可是滬上的熱鬨去處,一到晚上,各種攤位琳琅滿目,小吃的香氣、手工藝品的精巧、雜耍藝人的吆喝,無不吸引著人們的腳步。
眾人沿著街道往夜市走去,一路上人來人往,有身姿婀娜的女子挽著身邊男士的手臂,笑語嫣然;也有孩童手裡拿著糖人兒,在人群中穿梭奔跑,清脆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
等到了夜市更是一片熱鬨非凡的景象,燈火通明,仿佛將整個夜空都照亮了幾分。
然而,陸瑾和程言卻在走了一段後,告彆了張如生一行人,兩人沿著江邊的小道,朝著另一處走去。
微風輕輕拂過,帶著些許江水的濕潤氣息,吹起他們的衣角。沒走多遠,便瞧見前麵一個小攤前圍滿了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周圍的人都在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什麼,卻也隻是圍觀,並無一人上前。
二人好奇地加快腳步走過去,擠過人群一看,原來是一個穿著綢緞馬褂的男子在為難攤位的那個老板。
那男子嘴裡罵罵咧咧的,一隻腳還踩在攤位的凳子上,大聲嚷嚷著說老板賣的東西是假貨,可那老板隻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穿著粗布衣衫,臉上滿是焦急與無奈,一邊解釋著自己的貨品都是實打實的好東西,一邊無助地看著周圍的人。
陸瑾和程言最看不慣這般恃強淩弱的場景,當下便站了出來。陸瑾上前一步,聲音不高卻透著威嚴:“這位先生,凡事都得講究個證據,您這般空口無憑地汙蔑人家,怕是不妥吧。”
程言也是毫不示弱,緊接著說道:“就是啊,您若覺得東西有問題,大可找個懂行的人來評評理,這般撒潑耍賴,可不符合您這體麵的穿著呀。”
那男子一聽,先是一愣,沒想到有人敢出來管閒事,他指著他們二人吼道:“你們算哪根蔥啊,少在這裡多管閒事,小心我連你們一起收拾!”
陸瑾卻隻是微微一笑,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到,繼續說道:“我們不過是看不慣您這般不講道理罷了,這滬上可是講規矩的地方,您這樣鬨下去,就不怕巡捕房的人來了嗎?”這話一出,那男子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氣焰頓時減了幾分,可還是嘴硬道:“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周圍有幾個熱心的路人也紛紛站出來幫著說話,指責那男子的不是。那男子見勢不妙,又怕真把巡捕房的人招來,便狠狠地瞪了眾人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攤主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對陸瑾和程言是千恩萬謝,感激得眼眶都紅了,直說要不是他們出手相助,今天這生意可就全毀了,自己這一家老小還指望著這個攤位糊口呢。
說著,攤主從攤位底下拿出一個花燈,執意要送給他們,說是自家做的,不值幾個錢,就當是表達謝意了。陸瑾和程言一直推辭不過,隻說這都是自己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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