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苓抿著嘴道謝。
老板的排單確實很多,收費也貴,就是為了在規定的時間完成,完不成要賠錢的。
“淩哥,那就麻煩你了。恢複好了的話,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淩哥!!”店員小張進隔間喊著。“旁邊的網咖老板找你!”
淩哥把煙一口抽完,隨手按進旁邊的煙灰缸裡,嘴裡罵罵咧咧吐槽,“我都跟他說了,我就是個破修電腦了,一天有個什麼事兒都找我,又不是專門給他打工的。”
“你讓他先重啟一下試試。”他吐槽完,朝著外麵吼了一聲。
小張知道這個話不是對自己說的,撓了撓頭,出門了。
“淩哥,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
雲苓不願意打擾彆人做生意,站起來準備離開,“恢複好了您一定第一時間聯係我。”
淩哥搶先一步出了門,揮了揮手:“你放心吧,我今天晚上通宵也給你擠時間搞出來。”
雲苓笑了笑,心事重重的離開了店裡。
天已經黑了,雲苓走在回學校的路上,聽力還不錯的她聽見周圍的人幾乎都在討論這個事情。
可能這些人不知道雲苓是誰,不知道抄襲什麼論文,但是一個個說得頭頭是道,就像是自己當時就站在雲苓的旁邊,看著她把常語霸淩了,把人論文抄襲了一樣。
沒有人會在乎真相是什麼,她們隻是把這個事情當成談資,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評判,去討論,發表一番自己的高談闊論。
至於當事人怎麼樣,誰在乎呢。
明明已經入夏,雲苓站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大學城裡,卻感覺周圍異常的冰冷。
雲苓沒心思吃飯,回到宿舍,開始整理現有的證據——聊天記錄,手機備忘錄,感覺能用得上的,她都分門彆類的整理好。
明天,明天就一定能解決了。
雲苓一邊忍著陣陣的頭疼,一邊咬著牙給自己加油打氣。
半夜十一點,全國90%的大學生都在網上衝浪,某個網站一個幾十萬粉絲網紅發了一個視頻,曝光自己上研究生以來,被自己的研究生室友剽竊抄襲了她的論文,還長期霸淩她。
一石驚起千層浪,群情激奮,一時間,各路的人瘋狂轉發,不到一個小時,直直地衝上了深夜檔的熱搜第一。
相同經曆的人在評論區分享自己的故事,其他人則是發揮自己“巨大”的人脈網,把當事人都扒了出來。
等熬了一晚上的雲苓知道這件事兒的時候,她已經被叫到了院裡的辦公室。
“這就是雲苓?”
雲苓來了之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他沒有讓雲苓說話,先看了一遍視頻才喝了一口茶抬頭問身邊的人。
“王校,這就是雲苓。”
王校眯著眼睛,盯著雲苓,上下掃視著,雲苓皺著眉。
離得很近,她感覺自己都聞到了一股經年累月、濃鬱而刺鼻的香煙的酸臭味。
“王校,我確實是雲苓,但是我想澄清一下,我沒有霸淩同學,更沒有抄襲彆人的論文。”
“不相信的話,您可以查一下學校的監控,至於學術相關的問題,您可以問下我的導師肖老師。”
雲苓側著頭,沒注意她說完肖老師之後王副校長突變的臉色。
王副校長嘖了一聲,放下保溫杯,又拿出一根煙,旁邊的老師立馬掏出打火機給點上,緩慢飄散的煙霧遮住了王副校長的表情。
雲苓隻聽見眼前的領導說:“既然是霸淩,那肯定會找沒人的地方,比如宿舍,校外。怎麼可能在學校的監控裡麵看得到呢?”
“再說了,殺人犯在法庭上,也會說自己是無辜的,常語同學的視頻剛剛你也看了,人家可是拿出來了這次項目所有的數據,甚至連曆史版本淘汰的版本都有,你呢?你有什麼?”
雲苓猛地站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王副校長,“按照您這意思,您看看她的視頻就認為是我抄襲了嗎?她那是在我電腦存下來的!我電腦在宿舍,數據都被她刪除了…”
“你這話說的,你說人家把文件刪了,你說說她什麼時候刪的?”
“而且,在你來之前,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你平時跟常語報告確實雷同,現在她先舉報的你,肯定是你的問題。”
王副校長輕蔑地看著雲苓:“不過,為了公平起見,你也拿出來你的證據吧。”
雲苓被校領導這一通話砸懵了,緩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才穩住情緒,讓自己不要罵出聲來。
“我的電腦已經拿去恢複數據了,我這裡整理了一些之前跟常語的聊天記錄,還有自己做實驗,培育的記錄,我發給您看一下。”
“還有這個,”雲苓指了指一個文檔,是她在雲靈山的時候就一直改的論文,“這是我在操作這個項目的時候寫的論文,已經定稿,在上個周已經發給了我的導師審核,你可以看一下。”
王副校長一臉狐疑,臉湊近電腦屏幕看完雲苓整理的ppt,又看了看她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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