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猛地轉頭,眼睛死死盯著張讓,聲音充斥冷意道:“嚴懲?如何嚴懲?劉封手握五十萬大軍,如今又收服西域諸國、匈奴降兵,麾下帶甲之士何止百萬?朕拿什麼去嚴懲他?啊?!”
這話,幾乎是劉宏怒吼出來的。
劉宏的語氣中都帶著一種深深的無力與憤懣。
他劉宏何嘗不想立刻將劉封鎖拿回京問罪?
但劉宏更清楚,如今的劉封羽翼已豐,盤踞西北境外擁兵自重。
怕是已不是一道聖旨就能輕易撼動的了。
張讓被吼得縮了縮脖子,但依舊不死心,磕頭道:“陛下,縱然暫時無法動用刀兵,也可下旨召其回京述職!若他敢抗旨,便是坐實了謀逆之罪,屆時陛下便可號令天下共討之,大漢再也無其容身之所,另外,便是加大邊疆防備!”
就在這時,殿外黃門侍郎高聲稟報。
“啟稟陛下,河南尹何進、司徒袁隗、太尉楊賜等公卿求見!”
劉宏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氣血,整理了一下衣冠,沉聲道:“宣!”
何進、袁隗、楊賜等一眾文武重臣魚貫而入,顯然都已得知了西域傳來的驚天消息。
眾人的麵色各異,有震驚,有凝重,也有隱晦的激動。
行禮之後,何進率先開口,他雖與劉封不算太親近,但此刻卻也帶著幾分務實的態度道:
“陛下,劉封擅立‘蒼胡帝國’,確屬僭越之舉。然其掃平西域,收服諸族,功績亦是斐然。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弄清這‘蒼胡帝國’與我大漢究竟是何關係?劉封奏表中如何說?”
何進也明白此事甚大,不論是誰當天子,怕是都會震怒。
劉宏冷哼一聲,將禦案上的奏表甩給何進道:“你自己看!”
何進連忙接過,與袁隗、楊賜等人一同觀看。
奏表中,劉封詳細陳述了平定西域、匈奴的經過,強調了建立蒼胡帝國是為了“永絕北患,胡漢共融”,並再三聲明蒼胡帝國尊大漢為宗主,帝後珂玥亦接受大漢冊封,願為大漢永鎮西陲。
司徒袁隗撫著胡須,沉吟道:“陛下,劉封雖言辭恭順,稱蒼胡為屬國,然其自行立國、設立帝後、任命輔政,皆未請示朝廷確是大不敬。然其勢已成,若強行逼迫,恐生劇變。老臣以為,不若……暫且隱忍,承認其既成事實,但需加以製約?”
袁隗對劉封沒有絲毫的好感,但是,袁隗並沒有建議劉宏與劉封強行碰撞,而是打算用軟的,陰謀詭計搞劉封。
太尉楊賜卻持不同意見,肅然道:“司徒之言,雖然是老成謀國,然此例一開,後患無窮!今日劉封可立蒼胡,明日他人便可立東海、南海!綱常法度何在?天子威嚴何在?老臣以為,即便暫不動兵,也需嚴厲申飭,命其解散蒼胡,親自回京請罪!”
朝堂之上,頓時分為兩派。一派以何進、部分務實派將領為代表,主張承認現實,羈縻安撫,避免逼反劉封,導致西北大亂。
另一派則以楊賜、張讓等清流和宦官為首,力主強硬,維護朝廷法統,必須嚴懲劉封以儆效尤。
雙方爭論不休,但是不論哪一種都是在針對劉封的。
龍椅上的劉宏麵色陰沉如水,心中天人交戰。
承認蒼胡帝國?
他心有不甘,天子的尊嚴讓他無法忍受臣子如此跋扈。
強硬打壓?
他又投鼠忌器,劉封麾下的精銳和那個恐怖的李元霸,如同懸在他頭頂的利劍。
更重要的是,劉封在奏表末尾,輕描淡寫地提及,已初步整合西域及草原兵力,得可戰之兵逾六十萬鐵騎,隨時可為大漢掃清漠北鮮卑殘部……
六十萬異族鐵騎啊!
這還不算劉封掌控的五十萬漢軍呢。
這個數字像重錘一樣敲在劉宏和在場的每一位公卿心上。
這是一股足以顛覆天下格局的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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