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三爺的腳步,幾人到達了他家。
坐在堂屋,烤著火,三爺開了口:“你們五個人,現在就剩下你們三個了,後悔嗎?”
幾人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遲疑了片刻,徐牧回道:“三爺,如果我不去做,那才會後悔。”
“三爺,我們兩個也一樣!”宋嘉急忙補充道。
微微點了點頭,三爺用拐杖指了指火盆:“底下埋的有紅薯,吃吧。”
接著,他看向了徐牧:“你們幾個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什麼心性我最了解,但是我希望你們能聽我一句勸,彆那麼衝動,萬一你們在有點什麼事兒”
下麵的話三爺沒有說出來,但幾人知道他要說什麼。
扒出一個紅薯,徐牧看著火盆說道:“三爺,這跟衝動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做,恐怕我這輩子都寢食難安。”
這一次,三爺沉默了,坐在八仙桌旁,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而徐牧幾人則是大口大口的吃著紅薯。
二龍溝的雪漸漸的停了下來,深夜尤為寂靜,徐牧躺在他的土坯房中徹夜難眠。
他的腦海之中思緒萬千,不管是徐正也好,徐慶也罷,每個人都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遺憾。
這一夜,他依舊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下午,宋嘉與範二來到了徐牧家。
“牧哥,我們什麼時候回茶山鎮?”兩人一臉期待的看著徐牧。
沉默了片刻,徐牧回道:“馬上就過年了,等過完年吧,到時候再說這件事。”
看了一眼還在另一個房間呼呼大睡的阿勝與張浩,宋嘉急切道:“牧哥,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回茶山了。”
眉頭一挑,徐牧冷聲說道:“即使去了茶山,你們也得聽話,沒有我的指令,誰都不能輕舉妄動。”
宋嘉看了範二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十一點多,徐牧從床上坐了起來,拿出筆簡單的寫了兩句話,他走出了房間。
此時的阿勝與張浩正在外麵烤火,看到徐牧,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張浩問道:“牧哥,想好了嗎?”
微微點了點頭,徐牧回道:“讓他們兩個過完年在去吧,趁著現在外麵結冰,我們抓緊時間出村。”
說完,他沒有一絲猶豫,提起旁邊的水桶便澆滅了正在燃燒的炭火。
深夜的二龍溝就像是被雪花披上了一層神秘的紗幔,星星也變得更加璀璨,一閃一閃的,就像是在與雪花共舞蹈。
三個人一台車,緩緩的朝著村外駛去。
坐在車上,徐牧心如刀割,他不得不走,因為他沒有辦法留在二龍溝過年,他無法麵對徐慶的父母,更無法麵對村裡麵的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