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非人的折磨侵襲著徐牧的每一寸肌膚,痛,席卷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如果可以選擇,他想昏迷,但這兩個人有的是手段,讓他時刻都保持著清醒。
每一秒都度日如年,而他也終於撐過了這個晚上。
“哐當”!
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進來的正是昨晚從這裡走出去的武局長。
當看到座椅上已經慘不忍睹的徐牧,他眉頭微皺道:“交代了沒有?”
那兩人急忙站起身,一臉無奈的回道:“沒有,這小子骨頭硬的很,從後半夜到現在,一聲沒吭。”
“艸!”
罵了一句,武局長冷聲說道:“等會有人來換班,你們兩個人也去休息吧。”
說完,他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武淩川,你挺有手段啊,我茶山鎮的人,你說抓就給抓了?”
剛走出去武淩川微微一愣,隨即抬頭看向了來人,頓時間皺起了眉頭:“刑建國,你來我這裡乾什麼?”
邢建國雙手背後,嗤笑道:“你把我茶山鎮的人抓走了,我還不能來看看嗎?人呢?抓緊時間給我交出來。”
“嗬嗬!”
武淩川一聲冷笑,回道:“你說的是徐牧嗎?他怎麼就成了你們茶山鎮的人?在我的地盤上抓的,那就歸我東橫鎮管,你我同屬一個係統,這點道理你應該明白的吧?”
“哦?”邢建國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寒光,不緊不慢的問道:“抓人講究的是證據吧?證據呢?拿出來讓我看看。”
“證據?”武淩川咬了咬牙:“目前還在審訊當中,一審就有證據了。”
“審?莫不是屈打成招吧?或者是說你的背後有人指使?”邢建國看著他的眼睛,冷冷的反問道。
“邢建國,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要亂說,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徐牧,並且那兩人承認就是徐牧指使的。”
“行了行了,那兩人所說的到底是不是證據,我們能不知道嗎?”
武淩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冷笑道:“不管怎麼樣,這可是一件大事,即使你找到市局,徐牧也是嫌疑人,我們有權審訊。”
頓時間,邢建國沉默了,正如他所說,他們確實是有這個權利。
沉默了良久,邢建國看著武淩川,一臉淡然的說道:“你的工作職責我不否認,但如果你要是私自用刑,那對不起,我一定會告到市局,現在徐牧在那裡,我要見他。”
武淩川緩緩的搖了搖頭:“邢建國,規矩你應該懂,現在誰都不能探視,你要是硬闖,並且要為這個販毒者開脫罪名,那我一樣會去市局告狀。”
說完,他冷冷的看著邢建國。
而邢建國也冷冷的看著他,一時間火花四濺。
深吸一口氣,邢建國冷笑道:“既然這樣,那你就慢慢的審訊,如果我看到徐牧的身上有一點傷,那咱們市局見。”
說完,一甩胳膊,他怒氣衝衝的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武淩川眼睛微眯,直到邢建國的背影消失,他轉身再一次朝著審訊室走了進去。
“刑局,怎麼樣?”
看到邢建國從裡麵走了出來,張浩宋嘉幾人連忙迎了上去,一臉殷切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