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還有十幾米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徐牧拉開車門,一個箭步衝了下去,宋嘉等人緊隨其後。
麵包車在路的兩側,地上散落著砍刀、棍棒等器械,卻不見一個人影。
而那一地的血跡在車燈的照耀下時那麼的耀眼。
眼前一黑,徐牧差點昏倒過去,種種跡象表明,範二等人已經遭遇了不測。
“找,快去附近找找!”終於,他反應了過來,對著張浩等人吩咐道。
站在路上,深呼吸了幾口,徐牧勉強壓住了心中的怒火。
顫抖著雙手,他點了一根煙,不敢想,如果範二要是在出了什麼事兒,他該怎麼麵對範二的父母,怎麼麵對二龍溝的父老鄉親。
一根煙燃儘,張浩從遠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走了過來:“牧牧哥,都找遍了,附近連個人影都沒有。”
徐牧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隱隱的,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同時他也懵了,今晚的事兒太過蹊蹺,周邊的幾個鎮能有這麼強實力的除了白毛雞便是鄭輝,現在他也不敢確定到底是誰乾的。
臉色鐵青的他猶豫了片刻,對著眾人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二子的場子應該也出事兒了,我們去看一眼,如果如果真的出了事兒,我們先撤回聯防隊。”
說完,他踉蹌著腳步朝著車上走了過去。
十來分鐘後,眾人到達了範二所管轄的場子,與夜宴同出一轍,早已經被砸的稀巴爛,在裡麵,還躺著幾個早已經昏迷的小弟。
將受傷的小弟送到醫院以後,徐牧眾人回到了聯防隊。
坐在辦公室裡麵,他的內心極為自責,這件事他有著無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是自己的失誤,怎麼可能釀成這麼大的禍端?
現在自己的幾個場子都被砸了,範二生死未卜,而自己居然還不知道敵人是誰,這讓他的內心充滿了緊張。
但是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應該冷靜。
如果這件事是白毛雞的人乾的,那自己倒也不怕,因為大炮還在自己的手中。
最怕的就是鄭輝,如果他趁火打劫,將範二給帶走了,那才是最恐怖的。
辦公室內的氣氛極為壓抑,誰都沒有說話,隻是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良久以後,徐牧緩緩的站起身,咬著牙說道:“我們不能等,不管是不是白毛雞乾的,我們必須要反擊。”
“騰”的一聲,宋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陰沉的回道:“牧哥,我去集合人,今晚我們就去寮步。”
張浩也站了起來,一臉平靜道:“我跟老五一起去。”
就在兩人準備出門的時候,放在辦公桌上的大哥大響了起來,這也讓兩人的腳步停了下來。
一個激靈,徐牧當即站了起來,按下了接聽鍵。
“牧哥,我們被人伏擊了,是白毛雞乾的。”
聽到這個聲音,徐牧的瞬間激動了起來,忙問道:“你呢?你怎麼樣?”
電話那頭的範二略微猶豫了一下,回道:“我沒事,我現在已經帶著部分兄弟回到了場子裡麵,不過場子已經被砸了。”
微微點了點頭,徐牧回道:“行,你現在就在場子裡麵待著,哪裡都不要去,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