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完全升起的時候,距離徐牧走出何娜的病房已經有一個小時了。
就在這時,一道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身影從樓梯間走了上來,他頭戴鴨舌帽,臉上還戴著一副當下最流行的蛤蟆鏡,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沒有人注意他的時候,他伸出手推開了何娜的那間病房門。
此時此刻,沈紅的家中。
當她得知昨晚的事情以後,整個人癱坐在了沙發上,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在她身後的條機櫃上,有一個牌位,牌位前放著一張黑白遺像。
那是一個劍眉星目的男人,他劍眉如鋒,英氣逼人,雖然隻是一張遺照,但可以看出,當年他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帥哥。
轉過頭,沈紅朝著牌位看了一眼,喃喃道:“林雲,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了,我還是忘不了那個幫你報了仇的男人。”
“如果如果我說我愛上了他,你會吃醋嗎?”
緊緊的盯著那張黑白遺照,沈紅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良久以後,她哽咽道:“原本我以為等到周五爺死了以後,我就能放下一切,帶著你的骨灰回到老家安安靜靜的過完這一生。”
“但是但真當這一刻到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好像做不到,他的一舉一動在我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突然間,她冷笑了起來:“都是你,你這個負心人,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來我的夢中看我?”
轉瞬間,她又笑了起來,但是笑容中卻充滿了苦澀。
“不過我不怪你,這或許就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如果有緣下輩子我們還做夫妻。”
說完,她走到遺像前,對著那張黑白遺照輕輕的吻了下去。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沈紅的身影出現在了茶山鎮醫院的門口。
她身穿黑色緊身毛衣,外麵躺著黑色的風衣,再加上波浪式的頭發,看起來極為潮流。
與剛才那副瘋瘋癲癲的模樣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在她的手中,還提著一些水果以及兩個鋁製飯盒。
此時的徐牧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經過一夜的殺戮,大腦之中異常亢奮,隻能等這股亢奮勁過去以後在睡了。
深吸一口氣,他坐起身,雙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
“徐牧!”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伸進來一個精致的臉龐。
來人正是沈紅。
“紅姐?”
徐牧一愣,滿臉興奮道:“紅姐,你怎麼來了?我感覺都快一個月都沒有見到你了。”
嘿嘿一笑,沈紅走進了房間,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以後,白了他一眼:“是啊,都快一個月了你都不去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