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到岸邊,徐牧雙手撐地,身體微微一提,他便到了岸上。
此時葉南山的小弟也追了下來,距離他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
剛跑了兩步,他便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鞋子裡麵灌滿了水,再加上渾身濕漉漉的,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看到他狼狽的模樣,葉南山站在橋上,雙手撐著欄杆,臉色上一片冰冷。
何娜走上前,從身後輕輕的抱住了他,柔聲道:“南山,徐牧他跑不掉的。”
“滾!”
葉南山轉過身,一把推開了她,冰冷的目光像刀子般直射何娜:“你他媽的離我遠一點,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霎時間,何娜如遭雷擊,站在原地,臉上布滿了尷尬之色。
“徐牧,今天你插翅難逃!”
“站住,老子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草泥馬的,等我追上你,蛋給你擠出來。”
聽到身後不遠處的叫罵聲,徐牧繃著一張臉,頭也不回的一路狂奔。
一邊跑他一邊脫身上的衣服,以此來減輕負擔,但腳上的鞋子卻讓他極為難受。
有心想脫掉,可對於從小生活在農村的他來說,光腳跑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此時莞市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個衣衫不整的青年在前麵狂奔,在他的身後二十來個彪形大漢在追,這一幕引得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看。
對於這種在莞市時有發生的事兒,他們也隻是當成樂子來看,並沒有報警。
徐牧奔跑的方向正是樟木鎮的方向,他知道,隻有跑到樟木鎮自己的場子,才會有一線生機。
而他的心中也極為憋屈,在他的心目中,黑社會大哥應該是出門有無數的小弟跟隨、身邊美女如雲,揮金如土。
但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與真正的黑社會大哥相差甚遠。
越跑,他越覺得雙腿異常沉重,身後沉重的腳步聲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攥著他的心臟,讓他緊張到了極點。
“去你媽的!”
罵了一句,他腳背微微一弓,接著,在水泥路上用後腳跟一蹬,那雙灌滿了水的鞋子朝著一旁滾了出去。
沒有了鞋子的束縛,徐牧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在水泥路上狂奔,頃刻間便將速度提了上去。
但他身後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大圈幫的人員以退伍兵為主,不管是身體素質還是技巧,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好在徐牧也不是一般人,常年的農村勞作,再加上來到莞市以後的廝殺,讓他有了一副強壯的軀體。
所以跑起來虎虎生風,尤其是在這生死關頭,腎上腺素更是飆升。
“啊”
突然間,徐牧一聲慘叫,瘸著腿慢慢的停了下來。
腳底板上鑲嵌的那顆石子似乎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不得不停下來。
“徐牧,你他媽的怎麼不跑了?”
終於,葉南山的小弟也追了上來,看著他,冷冷的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