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去洗個手回來,就看見覃時越正在廊下,望著門口的方向。
好像在愣神。
溫老輕步走過去,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視線中除了園中的景致,就是不遠處的大門。
此時,大門外什麼都沒有。
“剛剛那姑娘叫什麼來著?”
“薑覓。”
溫老挑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跟她真的隻是你說的那麼簡單?”
“溫老以為呢?”覃時越反問。
溫老摸著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胡子,“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姑娘,隻是,她的身體底子到底子到底是傷的太厲害,就算是好好將養著,也得好一段時間才能養回來。”
“兩年前,我在國外做援外醫生的時候,曾經見過她。”覃時越轉身,朝屋裡走。
“哦?”溫老跟在他身後,像個好奇寶寶。
“那時候的她,跟現在很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我永遠都記得她那雙眼睛。”
溫老一愣,回想一下剛剛那個姑娘的容貌。
不得不承認,那姑娘骨相相當優越,要是再胖一些,皮膚保養保養,麵色養得再好一點,應該是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
“嗯,讓我想到了夜晚的月亮。”
覃時越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
第一次見,幽深,沉寂,像秋日夜晚的月亮,像高山之巔的冰蓮花。
第二次,他隻在黑暗中聽到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於迷途中為他指路。
後來,他又見到了那一雙眼睛。淒美,清亮,像夜空中的星星,於戰火與黑暗中帶給他無儘的希望。
黑暗過後,,一切歸於沉寂。
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自那以後,午夜夢回,他總是會想起那雙眼睛。
他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看到那雙眼睛,沒想到,兩年之後,他又見到了。
隻是這一次,跟上一次截然不同。
依舊很美,鋒芒內斂,平和之中帶著乖巧,好像他以前看到的那一切都隻是錯覺。
看著他的表情,溫老若有所思,“是個好姑娘,隻是……”
“溫老想說什麼?”
“她身上的傷,可不是一般的傷。能傷到如此地步,這個姑娘的身份……”
溫老的話沒有說完,他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擁有那樣身手的人,又豈能是一般人。
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就是相信她,相信她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