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母沒有聽出覃時越語氣裡的冷漠和狠辣,隻是聽到對方詢問賠多少。
言外之意,就是答應賠償的意思。
劉母麵色一喜,伸出一根手指,“十……”,稍頓,又改了口,多處一根手指,“二十萬,二十萬就行。我可不是獅子大開口,要知道要是錯過何軍那個好女婿,我們的損失可不止一個是二十萬。”
覃時越揚揚手中的手機,隨即附在耳邊開口:“警官,聽到了?對方開口就是二十萬,這個數目的勒索罪,應該不輕吧。”
他的聲音不大,足夠對麵的劉母聽的清清楚楚。
“好的,我們馬上出警。”
電話裡傳來鏗鏘有力的回答。
勒索?
劉母雙目瞪圓,臉上的肉都在顫抖。
“沒想到你們兩個年紀輕輕,就好不要臉,傷了我的女兒,害她受傷不說,害她相不了親不說,居然還倒過來報警,說我勒索。”
“沒天理啊……”
“閉嘴。”一中男子帶著幾名醫生和護士從走廊那頭走過來,“眼睛是用來做裝飾的嗎?沒有看到牆上寫著“禁止喧嘩”幾個大字?”
劉母差點跳起來,“你誰啊?關你什麼事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是醫院,是病房,是需要安靜的地方。要吵架,出去吵。”
派出所的同誌來的很快。
眾人被安排在醫院的一間小會議室。
兩位警員看見薑覓,蹙眉,“喲,又是你啊。”
可不,這兩位可不就是昨天晚上在派出所給她做筆錄的警察同誌。
“喲,”劉母反應極快,“原來你還是派出所的常客啊。警察同誌,我跟你說啊……”
巴拉巴拉……
劉母一番哭訴,添油加醋,臆想連連。就好像她親眼看見現場發生了什麼一般。
覃時越和薑覓全程不說話,就坐在那裡冷眼看她在那裡唾沫橫飛的表演。
薑覓一開始覺得她聒噪又蠻不講理,過來一會兒又覺得還蠻有意思。
一個人怎麼會有那麼豐富的肢體語言,加上生動的表情。那神情和語態,恨不得懟到天上去。
“所以,警察同誌,你們應該把他們抓起來,判刑,送到牢裡去,免得出來謔謔人。最重要的一點,在那之前必須足額賠償我們的損失。”
兩位警察這才轉過來詢問覃時越發生了什麼事。
覃時越三言兩語就把當時的情況清楚仔細的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
這跟劉母說的,完全就是南轅北轍的兩回事啊。
兩名警員麵麵相覷。
不過,喋喋不休,得理不饒人,一個條理清晰,情緒平靜。
他們更傾向於覃時越的話,那應該才是事實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