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淮安的幫助下,薑平津在審訊室見到了薑覓。
那一刻,他的心臟微微緊縮,腮幫子不自覺的繃緊。
此時的薑覓,安靜的坐在審訊室。
她微微垂著頭,讓人看不清楚臉,看不見表情,隻能看到長翹的眼睫毛。
肩膀耷拉著,脊背不似平日那般挺得筆直,有點彎。
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頹廢之氣。
“覓兒!”
薑覓毫無反應!
薑平津緊緊拳頭,溫柔了嗓音,“覓兒,二叔來了。覓兒,不要怕,有什麼事都有二叔在呢!就算是傾儘一切,二叔也會幫你打官司,不會讓你受委屈。”
薑覓依舊沉默。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在法律的範圍,二叔幫不到你,二叔不介意在其他地方幫你找回公道。”
薑覓:“……”
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與外界隔絕。
“覓兒,”薑平津輕聲開口,“你知道家人的意義嗎?”
薑平津也沒等她開口,自顧自的繼續說,“家人,就是當你在外麵受傷之後,可以安心停靠的港灣,是你受到欺負的時候,可以給你提供無限底氣的地方。”
“你知道的,我,薑臻,還有沁兒,以及你的父母,我們都很愛你。”
薑覓緩緩抬頭,她的臉出現在薑平津視線裡。
薑平津整個人一震。
臉色蒼白,嘴唇乾燥。
他在薑覓好看的眼眸中,看到了滿滿的破碎感。
那一雙漆黑的眼仁,不再如秋日夜間的月亮,清澈明亮,而是空洞,茫然,脆弱,還有碎裂。
“覓兒!”
“二叔!”
薑覓的嗓音有些暗啞。
胥紹清!
薑平津在心底無數次叫著這個名字。
該死的玩意兒!
是因為他,他才見到了這樣的薑覓。
脆弱,破碎。
不過,此時,他努力壓下心底的痛楚,俊逸的臉龐上是溫和的笑意,“二叔在。怎麼了?”
“你來了!”
“嗯,我來了。抱歉,二叔來晚了。”
“二叔,”薑覓突然癟著嘴,眼睛裡蓄著淡淡的淚光,很委屈的跟他說,“他是壞孩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