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薑覓把電話打到了趙西衡那裡。
第一遍沒人接。
第二遍還是沒人接。
薑覓又打第三遍。
在薑覓都以為對方不會接的時候,電話通了,趙西衡很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誰呀?半夜三更不睡覺,打什麼電話?”
“趙西衡,我是薑覓。”
“薑……薑覓?”隨即就開始抱怨,“薑覓,你乾什麼呀?這都幾點了,你不睡覺的嗎?”
“趙西衡,您能聯係到清江的第一醫院或者19幅附屬醫院急診科嗎?”
“19那邊你找你家覃醫生啊?”
“他關機了!”
“關機?”趙西衡吃一驚,隨即又想到覃時越的職業,“哦,19那邊我肯定不行的,不過,第一醫院還是可以的。你是出什麼事了嗎?”
“我爸和二叔在老家出了車禍,縣城的醫院治不了,暫時隻能保住性命,醫生說情況隨時都有可能惡化,現在急需轉到清江去。”
“什麼?”趙西衡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哦,哦,我知道了,我馬上跟我哥聯係,你等著我啊!”
最後,還是趙西衡的哥哥出麵,幫忙聯係了清江第一醫院急診科。
那邊要求他們把這邊的情況及時彙報過去,那邊要提前做準備。
淩晨四點,救護車嗚啦嗚啦的叫著,載著薑家兩位重傷患者直奔清江。
縣醫院外麵西南方向有一條很窄的單行路,是以前的老路,路兩邊是遮天蔽日的梧桐樹。
此時,某一棵樹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轎車後窗開著,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人影。那人手裡還拿著一根煙,煙尖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
後麵的人迫不及待的接聽,是個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情況如何?”
“他們安排轉院了。”
“轉院?”男人譏笑一聲,“轉去哪兒?”
“清江第一醫院。”
男人掛斷手機,吸了一口煙,“看不出來,這個女人有點本事啊!”
駕駛座的人問,“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路上製造點麻煩,要是死在路上,最好不過。要是路上都弄不死,那就讓他們死在手術台上。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死!”
“明白!”
車輛打火,下一刻就飆了出去,如一把利劍,瞬間消失在黑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