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萱把剛做好的早飯端上來,“出什麼事了?大半夜的餓就急急忙忙地出去?”
“曹昭出事了。”
“他怎麼了?”
鄒海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捏捏眉心,“被人廢了。”
薑萱坐在他身邊,“怎麼回事?”
“跟人打群架,被人打斷了四根,雙手手腕粉碎性骨折,手指被掰斷,這會兒還在搶救。”
“怎麼會這樣?”薑萱忽然心裡一個咯噔,“你剛剛說的廢了,是什麼意思?”
“兩顆蛋,都被人踩碎了!”這話說出來,鄒海是又覺得難堪,又替好友心痛。
薑萱著實被嚇了一跳,“什……什麼?是跟誰打架?怎麼會傷到那裡?”
一個男人傷到哪裡,這一輩子豈不是就廢了。
“相關人員都被抓進派出所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你也打聽不到消息嗎?”
鄒海搖頭,顯得十分疲憊,“警局那邊沒有透露。”
曹昭這個人,平日裡沒少做混賬事,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很多時候還會搞出事,都是家裡出錢擺平。
“曹媽媽直接氣暈過去,曹叔叔現在也是……”
那樣的人,遲早會是這樣的結局,隻是薑覓不好對鄒海說。
“我早就跟他說過,我們這群人,家裡隻是有點錢而已,在清江這個地方,還有很多人在我們之上,是我們惹不起的存在。不要仗著兜裡有幾個錢,就是無忌憚,做事收斂一點收斂一點,可他就是不聽。他招惹過那麼多女孩子,誰知道這次就碰到了硬茬!”
“那你……”
“沒事,你趕緊吃飯去上班吧!”
“那你先先休息會兒再去忙吧!”
薑萱吃過早飯就去上班,還在路上,就接到薑瑜打來的電話。
“姐!這麼早是有什麼事?”
“你一個人?”
“嗯。”
“我跟你說件事。”
“你說。”
“鄒海那個叫曹昭的朋友昨天晚上在馨月會所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阿海半夜就被一個電話叫出去了,早上才回來。他說曹昭傷的很重。”
“能不重嗎?”
薑萱開著車正在轉彎,加上薑瑜說的聲音小,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
“好了,我還在開車。”說完就要掛電話。
“等下,我還沒有說完呢。”
“那你倒是說啊!”
“我跟你說啊,昨天晚上出事的時候,我也在那家會所。”
薑萱敏銳地察覺到薑瑜話中有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知道是誰要對付他!”
薑萱嚇得一腳踩在刹車上,幸好後麵這時候沒車,要不然肯定被人追尾。
薑萱穩穩心神,繼續走,“誰?”
“你還記得幾個月前,薑覓的朋友在荷塘月色那裡組織了一次活動嗎?”
這事薑萱自然有印象,那一天晚上薑瑜還被薑覓羞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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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跟薑覓有什麼關係?”
“那個人就是薑覓的那個朋友。”
“那個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薑萱沉默沒說話。
聯想這幾天曹昭想要通過她聯係上薑覓,薑萱不由得多想,是不是曹昭做什麼事得罪了薑覓?
可是薑覓有那個本事嗎?
上班後,她越想越覺得不踏實,猶豫了好久,所以才會打那通電話給薑覓。
沒想到,薑覓竟然承認了。
薑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要是曹家知道是這件事是薑覓乾的,還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事來。
薑萱想了很久,還是打一個電話給鄒海,把她知道的情況跟鄒海全說了。
鄒海在電話那頭沉默很久,“這件事你彆管了,要是有人來問你什麼,你老實說就行!原本這事也跟你沒關係。”
“可是……”
曹昭廢了,不管薑覓是主謀,還是她親自動手的,都會成為曹家的出氣筒,會被曹家報複。
“好了,那彆想太多,安心上班吧!”
直到午餐時間,薑萱菜察覺到不對勁,薑瑜昨晚在馨月會所?
她在那兒乾什麼?
又怎麼會恰好碰見曹昭被揍?
可惜,打電話給薑瑜,薑瑜一直沒接。
下午上課前,薑覓收到厲美娜發來的一個鏈接。
【你乾的?】
薑覓不知所以,打開厲美娜發來的鏈接。
昨晚,馨月會所某曹姓男子,因調戲同在會所玩的女性同誌,雙方因此發生多人互毆,導致一人重傷,五人輕傷。。
曹姓男子?
曹昭?
昨晚出現他們包廂的那個男人?
薑覓回信息【不是。】
【哦。】
所以,是惡人自有天收?
曹昭受傷嚴重,特彆是他的兩顆蛋,被人碎了。
曹母氣的直接暈過去,曹貴海暴跳如雷。
曹昭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曹昭出了手術室之後,曹貴海就帶著秘書氣勢洶洶去了派出所。
“曹總,曹總,您先彆發脾氣,這裡畢竟是派出所,先了解情況再說!”
“那些人把我兒子打成那樣,最主要的是……”
一想到曹昭以後就成為一個廢人,他就痛到雙眼發紅,“沒有什麼好說的!媽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些個混蛋做的,我不剮了他們的皮,我的曹字就倒過來寫。”
當他進派出所的時候,隻有幾個民警在。
“曹先生,你來了!先坐下喝杯茶吧!”民警招呼他坐下。
曹先生這時候正在氣頭上,哪有心情喝茶,“究竟是誰打了我兒子?”
“你先坐,等我把事情給你簡單說一下。”
曹貴海氣呼呼地坐下,“我可告訴你們,我和你們局長很熟,彆拿這套忽悠我,他們打傷了我的兒子,對我兒子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我一定會搞到他們傾家蕩產!”
幾個民警對視一眼,眼底透著絲絲譏誚。
“曹先生,這件事,這件事也是曹昭有錯在先……”
“是,我知道,他有錯,可就算是他有錯,也用不著把人打成那樣!就算是對方自衛,是不是防衛過當?”曹貴海不依不饒,“告訴我,打他的人到底是誰?”
在他們的轄區出現這種互毆事件,也會影響他們的年終評價,民警也覺得氣氛,曹貴海這是海這個態度,態度也開始強硬,“案情沒有明朗之前,我們不便透露更多細節。”
“你說什麼?”曹貴海被噎得滿臉通紅。
“曹昭調戲彆人女孩子,試圖猥褻人家,人家朋友都出麵製止了,他還不依不饒帶人打到人家包廂去,這才生互毆事件。”
民警那語氣,分明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既然是互毆,為什麼身受重傷的隻有我家曹昭,其他人卻都是一點輕傷?”
民警們集體沉默!
曹貴海能在商海浮沉這麼些年,也不是個笨蛋。
要是平日,像他們這樣納稅大戶,這些派出所的民警總還得給他們一點麵子,而今天擺明了一點麵子都不給。
這背後要是沒人,他曹字倒過來寫。
在派出所沒有打聽到消息,曹貴海隻能衝到馨月會所去。
事情發生在馨月會所,馨月會所不給他一個說法,這事沒完。
可馨月會所,關門了。
他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
醫院那邊又打來電話,說曹昭生命垂危,再一次被送進手術室,隻能匆匆返回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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