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偉祺最先從手術室出來,他就是背部燙傷有點嚴重,其他還好。
薑覓跟貝偉祺不是很熟,她隻在多年前他們的婚禮上見過一次,印象已經很模糊。
以前聽父母聊天的時候說起過,說這人腦子圓滑,就是不怎麼用在正道上。這人抽煙、喝酒、打牌,樣樣都來。本就沒多大的本事,掙得錢不是很多,掙來的錢幾乎都花在自己身上。
薑瑜根本就管不住他。
薑瑜結婚較早。那時候年紀輕,沒有見過世麵,對方幾句花言巧語,加上自己會的東西多,有心討好,落在年輕的薑瑜眼裡,那就是這人有個性,有本事。
誰知道這人就是個混不吝。
貝偉祺見薑瑜著急的快要掉眼淚,還笑嘻嘻的安慰,“沒事,一點燙傷而已,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不過,這段時間就要老婆多多費心了。”
“都這樣了你還逞強?”
“我這樣好了是為誰啊?還不是因為老婆嘛!”
說話間,他的眼光也注意到靜靜站在一邊的薑覓,“這是?”
薑覓淡淡的報上自己的名字:“薑覓!”
“很漂亮,有男朋友了嗎?沒有的話,姐夫身邊倒是很有多朋友。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你放心,你是阿瑜的妹妹,那就是我的妹妹,一定會幫你挑個好的。”
“你閉嘴吧,就你那些朋友,還想著給覓兒介紹。”
貝偉祺不服:“我那些朋友怎麼了?講義氣,大方,出手闊綽,對老婆好,還要怎麼樣?”
薑瑜想到薑覓的那個男朋友,人家一表人才,自己又有本事,會看上貝偉祺的朋友?
“自己都這樣了,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還想著給彆人介紹男朋友。人家有男朋友,需要你介紹?”
貝偉祺倒是覺得沒啥,“我這不是看著妹妹這麼好的條件,就想著給她找個好的嘛,既然妹妹有男朋友,那自然就算了。對了,那些家夥呢?”
說到這個,薑瑜就很心煩,“還沒有從手術室出來呢!”
也不知道情況究竟會怎麼樣?
“這裡不用你守著,你去那邊看看。彆讓那些醫生跟那些家夥勾搭在一起,故意把傷情說的很嚴重。”
薑瑜自己也是這個意思,就是不敢在貝偉祺麵前說出來,現在貝偉祺主動提起,自然是十分願意,“覓兒,你跟我一起去吧!”
沒多久,結果人的傷情結果也出來了。
貝偉祺被燙傷。
跟他互毆的兩個年輕男人看起來傷情嚴重,一個肋骨斷了一根,一個內臟輕微出血,伴有輕微腦震蕩。
問題都不是很嚴重。
嚴重的是另外兩個人。
老太太尾椎骨骨裂,情況嚴重,出現明顯的移位,已經在進行手術。
還有一名服務員,被老太太燙傷,在手臂上,麵積不大,是深二度燙傷,手術已經結束,轉去普通病房。
服務員是個年輕姑娘,疼的眼淚汪汪,看起來可憐巴巴。
“薑覓,怎麼辦啊?你說這究竟要怎麼辦啊!”
“現在警方已經介入,估計會給你們協商出一個結果,到時候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你說我會不會賠錢啊?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又沒有打架,我好好的做著自己的生意好,招誰惹誰了我,為什麼事情偏偏就要找上我呢?我好不容易掙點錢,我……”
薑瑜開始吧啦吧啦,在薑覓麵前哭哭唧唧,訴說自己的不容易,訴說這些年自己吃過的苦。
眼看著就要過上好日子,怎麼一下子就發生這種事了?
薑覓不耐煩了,在鄒海安排到的人到達以後就起身離開。
回到19附屬醫院,易知秋趕緊問情況如何,薑平南也豎著耳朵聽。
薑覓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易知秋隻是感歎一句,“哎,薑瑜這丫頭也是不容易。我就想不明白,她當初怎麼就看上那個貝偉祺了?”
薑覓跟薑平南麵麵相覷,不說話。
傍晚,薑覓和丁嫂子在醫院陪著易知秋他們吃過晚飯後,才慢悠悠回家。
薑沁已經到家了。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薑覓站在玄關換鞋,“你怎麼看起來不是很高?出什麼事了?”
薑沁過來接孩子,“沒有,就是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