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整個城市都在睡夢中。
覃家老宅的書房卻燈火通明。
覃老爺子,程佩貞女士,19研究院院長,以及覃時越身邊的特勤吳濤。
幾個人坐在小書房裡,書房外麵,睿叔親自守著。
覃時越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最後肯定要查找原因,要追究涉事者的責任。
先前因為擔心覃時越的狀況,沒人有心思去探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會兒,趁著有點時間,大家都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研究院院長問吳濤:“你是時越身邊的特勤,一直跟在他身邊,你來說說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覃醫生今天上午義診完,就帶人去外麵尋找草藥,路上,跟隨的都是他的同事。”
吳濤仔細回憶著一整天發生的所有事,“回來的時候,碰到了簡醫生,兩人簡單打個招呼,覃醫生就回了住所。”
“後來他就一直待在住所,晚間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又碰到了簡醫生,兩人簡單說了兩句話,簡醫生就先走了,期間沒有任何肢體接觸。”
“晚上,村裡組織了一場篝火晚會,覃醫生也去了。但是他隻是簡單的跟大家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獨自一人坐在篝火邊。沒待多久,他就離開了。”
“我比他離開的時間,晚幾分鐘。”
“十分鐘後,覃醫生先打電話給我。”
吳濤把當時的情形、以及之後發生的事,仔細說了一遍。
氣氛有瞬間的沉默。
程佩貞最先沉不住氣,“所以這個簡婭,為什麼在覃時越出事的第一時間就出現在時越身邊?怎麼就那麼巧?她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什麼?還是說這件事,就是她簡婭的手筆?想要用這種方式成為覃時越的人,然後借此嫁進覃家?”
不得不說,她的猜測離真相非常接近。
隻是,現在沒有證據,這話說的其實有些不妥。
隻是在座的,都了解她的心情,沒有人責怪。
“得到覃醫生的吩咐之後,我們的人在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將簡醫生軟控製。她現在暫時不能與外界取得聯係,同時我們的人也對簡醫生這一整天的行程進行了排查,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吳濤不是一個人行動,他身後還有人暗中跟他配合。
“隻是她出現的時機,的確十分巧合,中途曾試圖靠近覃醫生。”
院長:“所以,現在還不知道覃時越究竟是怎麼中了……媚藥,是嗎?”
吳濤直視他的眼睛,“是。”
覃老爺子:“進口的東西呢?吃食?水?”
“跟大家一起吃的,沒有什麼特彆之處。等一下……”
吳濤眯了眯眼。
覃老爺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想起一件小事。在篝火旁邊,有一個人去添過柴火,那個人是當地的村民,他跟覃醫生說過幾句話,期間……”
吳濤仔細回想當時的畫麵,“他手指上戴著一枚戒指,他們交流的時候,好像他的戒指不小心蹭到了覃醫生的手背。當時間覃醫生還特地看了一眼。”
溫老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肌膚觸碰?不對,我猜測,應該是他的戒指上有什麼玄機,觸碰瞬間刺破時越的皮膚。如果時間足夠快,加上其中有輕微的麻藥成分的話,有時候,被刺傷的本人都不一定有所察覺。”
這世上的藥與毒,種類繁多,千奇百怪。
特彆是西北那地方。
讓你中招的方式,也是防不勝防。
吳濤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查,”院長一拍桌子,“這件事一定要徹查清楚!無論是誰,都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覃老爺子對此,沒有發言。
現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說什麼都是空談。
薑覓睜開迷迷瞪瞪的雙眼。
眼前是陌生的壞環境。
一轉臉,就看到旁邊覃時越安靜的睡顏。
他臉上的潮紅已經消退不少,整個人沒有之前的暴躁,安靜很多。
也顯得十分乖巧。
思緒回籠,這裡是覃時越在覃家老宅的臥室。
薑覓一動,忍不住“嘶”了一聲。
身上哪兒哪兒都疼,特彆是腿根處,火辣辣的痛。
就算她對疼痛的忍耐能力強,依舊覺得身子就猶如被車碾壓過一遍又一遍,已經不是自己的。
覃時越,你這次過分了啊!
身上黏糊的厲害,很不舒服,床單也感覺濕漉漉的。
薑覓忍著痛,顫著腿爬起來,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新的床單被套,把覃時越推到一邊,動作粗魯的扯下原來的床單被套,換上新的。
本想給覃時越也處理一下身上,讓他睡的舒服一些。
可她實在沒有力氣,身上的疼痛讓她變的有些焦躁。
衝了個熱水澡,隨意套上覃時越的睡袍,又拿了一件他的羽絨服套在外麵,才蹣跚著步伐往外走。
樓下客廳裡,程佩貞女士和覃老爺子、溫老,甚至研究院的院長都在。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客廳裡,臨時搭起了幾個簡易的熬藥爐子,溫老小心的照看著。
吳濤想要幫忙,被溫老嫌棄,“去去去,讓你看個爐火,你都看顧不好,你說你長那麼大個,有什麼用啊?”
吳濤依舊麵無表情,任他念念叨叨。
空氣裡是濃濃的中藥味。
聽到動靜,紛紛轉過頭來看她。
幾雙眼睛掃過來,薑覓耳尖微紅,麵色無異的走過去。
“快過來坐!”程佩貞立即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