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厲美娜和薑覓頭靠著頭,竊竊私語。
聲音不大,同桌人的豎起耳朵,都能聽見。
沒想到,這位厲家大小姐還是個八卦小能手,把人梅家的底子,扒個底朝天。
那邊,曹夫人緊緊的盯著薑覓,眼神憤恨,帶著刀子。
這個女人,對曹家來說,就是個禍害。
不但害了自己的兒子,害了自己的女兒,現在竟然還敢來參加女兒的婚禮。
這一場婚禮,從一開始,對曹寧來說就是一種侮辱。
梅家還特意把場麵搞的這麼大,但凡要點臉的,都會覺得臊得慌。
她剛從新娘化妝室那邊回來,曹寧已經被梅家人接到了這邊的酒店,現在在休息室補妝。
梅謄根本就沒有去迎親。
直到現在,她都沒有看到新郎梅謄,也不知道梅家究竟想要乾什麼。
台下,賓客們悠閒閒聊。
台上,藝人們賣力表演。
所有的熱鬨,都沒有落進曹夫人的眼,她的注意力都在薑覓身上。
曹昭很快注意到母親的異樣,“媽,媽!”
接連著喊了好幾聲,曹夫人才回過神來,“昭兒,怎麼了?”
曹昭現在的身體,醫生不建議他出來走動,隻是今日特殊,曹寧出嫁,他作為曹寧的親弟弟,必須出席。
“彆看了,就算你看再多眼,也不能在她身上戳出一個洞來。所有的賬,我們都一筆一筆的記著,以後會一一從她身上討回來。再說,今日是姐姐的好日子,你多忍耐一下!”
好日子?
聽到這個,曹夫人就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自己的女兒啊,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嫁給一個傻子。
可是麵對這樣的局麵,她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恨,把所有的恨意都落在薑覓身上。
她是他們曹家所有痛苦的源頭。
她恨不得將這些痛苦十倍百倍的還到薑覓身上,可眼下她隻能心裡憤恨。
曹夫人死死摳住自己的掌心,將所有的情緒忍下。
“曹夫人,”簡夫人坐在主桌的另一邊,將她所有的表情儘收眼底,她微微側過身子來,“今日你女兒大婚,可是你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怎麼,你對今天的婚事不滿意?”
滿意?
她怎麼可能滿意?
可這話不能說。
“夫人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女兒能有這麼豪華的婚禮,我怎麼可能不滿意!”
話是如此,她的表情可用咬牙切齒來形容。
“你知道嗎?這一場婚禮,花費巨大,梅家竭儘所能邀請諸多親戚朋友過來見證,也算是為了給新娘一個補償。”簡夫人說著,手指輕輕撥弄桌麵上擺著的一顆喜糖,“畢竟,哪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婚禮,豪華又盛大呢!”
曹夫人神經緊繃,她不認識這位夫人,但是她能坐在主桌,肯定就是梅家的什麼身份重要的人物,“我還不知道這位夫人該如何稱呼呢?”
曹家和簡家雖然都是在清江,曹家在商圈,隻是一般的富裕之家,連豪門都算不上。
簡家在部隊,簡先生位高權重。
兩位夫人自是屬於不同的圈子,平日裡根本就不會有交集。
要不是因為這一場婚禮,這兩個人都不會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簡夫人笑的溫和無害,“我是梅謄的表姐,梅家主是我舅舅!”
隻說她跟梅家的關係,並沒有表明自己姓啥名誰。
原來隻是表姐!
曹夫人點點頭,不在意,沒多問。
簡夫人輕蔑的扯一下嘴角,要不是梅謄現在傻了,你曹家的女兒想要嫁進來,門兒都沒有。
為了幾千萬,連女兒都賣,有什麼好值得高傲的?
不過,她需要的就是這一份羞辱帶來的恨意,這樣才會成為一把好刀,為她所用。
吉時到。
司儀就位。
是個很有名氣的主持人。
一番感謝詞之後,就是介紹婚禮的男女主角。
主持人嘴裡,都是溢美之詞。
沒一會兒,新郎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