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薑覓?
覃時越坐在後麵,聽見這稱呼,眉尾動了動。
這稱呼,這語氣,好熟稔。
看來這位邦哥應該是跟家裡關係好的同宗。
“你跟薑萱是同一年的吧?”
“嗯,我大她月份。”
“小薑覓交男朋友了麼?”
“嗯,就你後麵坐著呢。”
覃時越適時出聲搄跟他打招呼,“邦哥!”
“誒。”薑城邦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人,先前他就注意到了這個小夥子。
這個小夥子,實在是長的好。
原諒他,農村人,沒讀多少書,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就知道長得好看,但是又不娘裡娘氣。
“小薑覓,你這找男朋友,是看臉的吧!”
薑覓側臉看一眼後排的覃時越,“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忠於人品。”
薑城邦橫她一眼,“知道哥哥讀書少,還跟哥哥說些聽不懂的,小薑覓,你故意的吧!”
薑覓笑了,是發自真心的笑,“邦哥說的沒錯,就是看臉的,要不是臉長的好,我還看不上呢!”
“哈哈哈……不奇怪,小薑覓自己長的也好!你們家人都長的好!”
“小夥子,你叫什麼呀?”
“邦哥,”覃時越微微坐直身子,找了個角度,讓駕駛座的薑城邦從後視鏡裡能更清楚的、完整的看到他,“我叫覃時越!西早覃的那個覃!”
“哎喲,這個姓很少見哦!”
“是!”
“哪裡人啊,做什麼的?”
薑覓扶額,農村人,一見麵就開始打聽人情況,一點沒忌諱。
“清江本地人,是一名醫生!”覃時越回答的一本正經。
“醫生啊!”薑城邦咧著嘴,“我一直都覺得,能做醫生的人,都很聰明。你看啊,人的身體呢,真是非常複雜,上到腦袋,下到肚子,有那麼多的器官,那麼多的血管。世上有那麼多種病,可人醫生呢,就是分得清楚啥是啥!”
薑城邦一陣海誇,覃時越聽十分認真,偶爾還能人聊上幾句,把薑城邦逗的喜笑顏開。
兩人一番胡吹之後,薑城邦忽然轉了話題,“哎,薑群這孩子啊,真是可惜了!年紀輕輕,就這樣死在外麵,回來連家門都不能入!”
農村習俗,死在外麵的人,屍體都不能進家門,靈堂都隻能設在外麵。
特彆是他這種,人年輕,還是橫死的人,葬禮都沒多少人願意來。
“邦哥是不是知道什麼?”
“他的事你不知道?”
“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回來之後,家裡人沒有說過,我也沒有跟他聯係過,所以我不太清楚,就連這次的事,我打電話給爸,他也說的不清不楚,總是含糊其辭。”
“薑群那孩子呢,你是知道的,從小就喜歡玩,長大了更是喜歡玩。嘴巴會說,出手大方,人又仗義,狐朋狗友一群一群的。人嘛,都是披著一張皮在世間行走,誰也不知人皮下麵究竟是人還是鬼!”
“邦哥,你還說你讀書少,瞧瞧你說的這幾句話,多有水平啊!”
“小薑覓,又開始拿我開涮了是吧?”
“沒有!”薑覓揮揮手,“嗯,邦哥你繼續。”
“朋友多了,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不是東西的人。所以啊,你在外麵交朋友的時候,也要擦亮眼睛,彆什麼人都相信,特彆是你這種漂亮的女孩子。”
薑覓:“……”
說著說著怎麼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後來,薑群就被人帶上了歪路。”薑城邦說這話時,不再是之前那般嬉皮笑臉。
“歪路?”薑覓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話。
“我也是聽彆人說的,他不是在外麵打工嘛,據說也是被人拖下水的。”
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