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懷安帶著薑沁回家,其他跟隨來的鄉親們,報警的報警,合力將那五個男人捆起來,並安排人看守現場。
薑臻熟悉這裡,由他帶路,覃時越和陸明宇帶人往薑沁提供的方向追過去。
暮色降臨,寒風凜凜。
天空隨著時間漸漸沉澱,猶如人的此時的心境,慢慢變成灰藍色,最後被淺淺的濃濃的霧氣籠罩。
他們已經跑了好遠的距離,依舊沒有發現薑覓的蹤跡。
覃時越時不時撥打一次薑覓的手機,電話頭傳來的依舊是冰冷的機械女聲。
前方的薑臻忽然出聲:“停車!”
吳濤一踩油門,覃時越立即抬頭,“怎麼了?”
薑臻推門下車,“剛剛那戶人家有的屋頂有攝像頭,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覃時越緊跟著下車,去找主人家。
主人家表示,那是家裡的孩子專門裝來給它們看牛的。
薑臻跟他們表示來意,主人說他不懂,要看的話,隻能薑正他們自己去看。
他們運氣好,在監控視頻裡果然發現了薑沁口中描述的那一輛黑色越野。
覃時越和陸明宇紛紛把車牌號記下來,分彆給自己的人發過去,查詢這輛車的底細。
眾人朝著越野車消失的方向繼續追過去。
不到十分鐘,他們就被堵在路上。
前麵路上停了好幾輛車,還聚集了好些人,他們均朝著一個方向張望,偶爾側耳交談幾句。
薑臻下車去問了一眼,回來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隱隱帶著幾分蒼白。
“怎麼了?”
薑臻盯著覃時越,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他們說,十幾分鐘前,有一輛黑色越野車從前麵的彎道口翻下山崖了!”
覃時越雙腳定在原地,拿著手機的指尖僵硬片刻,他緩緩抬眼,語速很慢,“你說什麼?”
薑臻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現在不確定是不是他們!”
覃時越抬腳,緩緩走向路的一邊,濃黑如墨的眼眸看向那一片昏暗。
天色昏暗,霧氣縈繞,昏暗中,什麼都看不清楚,隻有朦朧一片!
“是與不是,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招呼吳濤,準備下去看看。
陸明宇幾步追上來,“怎麼不走了?”
薑臻把情況跟他一說,陸明宇:“那還等什麼?下去吧!”
黑色越野滾落山崖的時候,就有目擊者趕緊打了報警電話。
現場目擊者也組織了當地的村民進行救援。
覃時越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山崖下的車和人。
果然是帶走薑覓的那一輛黑色越野車。
薑覓昏迷在車輛不遠處,身上多處傷痕,最嚴重的就是手臂,多處刀傷,皮肉翻飛,鮮血直流,讓她身下的土地都變得濕潤暗沉。
她身邊還躺著一個年輕女人,女人滿身滿臉泥巴,已經死亡。死亡原因是脖子被扭斷!
手邊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匕首上還有暗沉的血跡。
覃時越的眼裡隻有薑覓,他抱著她,又是把脈,又是檢查,最終確定薑覓除了手臂上的傷,沒什麼大礙才鬆了一口氣。
在輛黑色越野車裡,他們還找到了兩個男人。
一個卡在駕駛室,被安全氣囊包裹著,人怎麼也弄不出來。
眾人合力費了好的勁兒才把他弄出來,等他被救出來的時候,還想跑,被遲珩給摁住。
一個因為手被繩子捆在車門上,估計是車輛滾落山崖時,全身多處骨折,腦部受到
撞擊,陷入了昏迷。
夜半時分,薑覓悠悠轉醒。
微微一轉頭,入眼就看見覃時越的臉。
他坐在床邊的矮凳上,手肘撐著床邊,單手托腮,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薑覓輕輕一動,覃時越就驚醒了。
他俯下身子,手撫摸在她的額頭,撥開額前的碎發,清冽的嗓音帶著幾分溫柔,“醒了?感覺如何?頭暈嗎?”
薑覓轉了轉腦袋,“好像有點!”
“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好好休息。”
“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