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手是怎麼將屍體轉移到南星中學的體育器材室裡的?
看斷口處。
皮膚、肌肉、骨骼等各層組織的分離界限還挺清晰,沒有明顯的鋸齒狀或參差不齊的破損,尤其是骨頭,斷口更是沒有破碎和崩裂的跡象。
看來是一刀切過,很流暢,甚至沒有卡頓。
下刀手法…切割工具…
如此乾淨利落,凶手會是從事與刀具操作相關的職業嗎?比如屠夫、廚師、外科醫生?
又或者是一名武器義體的搭載者?
舒良策把照片放大,仔細觀察切口處的肌肉,肌肉有呈現出明顯的收縮狀態,有較深褶皺。
這是…生前被切?因為活體肌肉在受到創傷時會本能地收縮。
如此殘忍的手段,凶手對死者懷有極大的仇恨嗎?還是說有什麼必須滅口的強烈動機?
這時李書把法醫鑒定結果發了過來,舒良策掃了兩眼:
檢測也驗證了舒良策的判斷,死者確實是在死前被切。
從四肢長骨的骨骺閉合情況來看,死者年齡應該在1718歲這樣。
然後毒物分析…組織病理學檢查…身體特殊痕跡(如針孔、紋身、胎記等)…婦科檢查…
都沒有什麼特彆可疑的。
甚至連死者校服的口袋都掏得乾乾淨淨。
好像隻剩下一個校服可供調查了…
儘管心裡覺得可能被凶手帶著走了,但舒良策還是轉向詢問李書。
“李書,南星中學那邊有排查過失蹤或者未到校的女學生嗎?或者擴大範圍,有沒有家屬報失蹤?”
李書:“問過南星中學那邊了,呃,怎麼說呢,這個學校…有點特彆。”
此話一出,就連那邊正在討論的觀察員們也安靜下來,想聽聽這南星中學有什麼特殊的。
“這個南星中學吧,是所私立中學。”
“硬件設施和師資都不錯,寄宿製學校。”
“就是生源情況比較複雜,很多學生家庭經濟條件都不錯,隻不過父母是離異或者重組家庭,很多家長疏於對孩子的照顧,就把他們放到這所中學來寄宿,平時也就隻是給孩子打錢。”
“校方因為忌憚學生的家庭背景,也不是很敢管他們。”
“因此校風不是很好,攀比、抽煙、喝酒、早戀那是家常便飯,學生經常假裝請假不按時返校,學校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要排查失蹤或未到校的女學生,呃…校方那邊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而且還要考慮一點,在還沒有確定死者身份前,校方也不一定會承認這是他們的學生。”
一條可能的方向暫時被堵死,舒良策這邊陷入了沉默。
那邊的觀察員們見此氣氛,也不好再開口了,隻好把目光投向幾位還在殺意空間裡探索的側寫師。
來吧,無論你們誰都好,先找出被害者信息,才能讓場外的調查繼續下去。
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把眾人嚇了一跳,他們下意識循聲望去。
發現這聲音來自0097,那個精神耐受值14點的家夥。
原來,就在場外觀察員和警員們討論時——
0097登錄的場景同樣也是教室,不過因為精神耐受值沒有於白多,隻是加載了一小片區域,正好有一個讀書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