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良策按響重症監護室的來訪鈴,無人應答。
“小歌…就在裡麵。”一位滿臉疲憊的婦人指了指icu病房門上的觀察窗。
“那天巡邏的保安是在學校人工湖旁邊發現的她,送到醫院,過敏性休克,保安說發現她的時候,她旁邊遍地都是巧克力的包裝紙,那些裡,都含有大量堅果。”
衣著樸素、一臉疲容的婦人說起回憶,一隻胳膊彎曲護在胸前,眼圈微紅,聲音微微顫抖。
舒良策:“你知道莫莉這個學生嗎?”
婦人聽到這個名字,毫不意外,像是早有預料,她閉上眼,咽喉動了動,痛苦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是她害我的小歌變成這樣,我也很恨,我恨她,我恨她們,我更恨我自己,我太自私,我太懦弱!”
李書疑惑地抬頭看了舒良策一眼。
白歌母親兩行眼淚落下:“莫莉的父親婚內出軌的對象是我。”
“其實她父母感情早就破裂了,我和莫莉父親是在家長交流會上認識的,他主動追求我。我本想一直隱瞞,我甚至不是莫莉父親唯一的情人,我隻是想拿點錢,想還莫莉的上學貸款。是莫莉母親她想離婚,想證明過錯方在她父親,私家偵探就抓到我了,拍到了我和他父親的照片。”
“其實他情人真的很多啊,隻是我笨,我沒有防範意識,我被抓到了,莫莉就這樣盯上了小歌。”
“我聽說莫莉在學校一直欺負小歌,我當時立刻就想讓小歌退學、轉學,可是小歌不願意,她一直是個驕傲自尊的孩子,誰欺負她她都不示弱。”
“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太懦弱了,又貪錢,我還聽說小歌在學校為了我和莫莉打架,可能這樣激怒了莫莉…”
“小歌過敏休克後,莫莉父親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息事寧人,還願意承擔所有的治療費用,條件是不準將這件事對外透露。”
“也是諷刺,兩個感情破裂的人好像突然又重新站在了同一陣線,莫莉父親在出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我,沒有道歉,隻有來協調的律師帶著現金來到我家…”
舒良策:“所以你用那筆錢買凶綁架了莫莉他們?”
聞言,白歌母親皺起眉頭:“買凶?綁架?我…警官,我怎麼沒聽懂你在說什麼?”
“莫莉同學現在下落不明,和她一起失蹤的朋友均已遇害,我們要儘快找…”李書話還沒說完,一聲巨響在他們身邊炸開。
砰——
“天殺的,你這個賤人,你死女兒還不夠,還要拉著我女兒去死?!”
來人正是披頭散發的莫莉母親,她的手裡竟然拿著一把女士手槍!
剛剛的聲音正是子彈落在他們身邊的動靜。
而她的身後是匆匆趕來的保安想要拉住莫莉母親,在看到穿著警察製服的舒良策和李書,臉上明顯鬆了口氣。
“喂喂喂病人需要靜養,你們在乾什——”
剛剛呼叫半天都沒出來的護士此刻頂著一副怒容,聲音從對講機裡傳出,而她透過觀察窗看到門外動靜後瞬間停下了要開門的動作。
“滾開!都滾開!誰敢攔著我我就殺了誰!”
莫莉母親嘶吼尖叫著,揮舞著手槍,滿世界亂指。
槍口指向保安的時候,把他們嚇得立刻鬆開,高舉雙手。
莫莉母親大喘著,咬牙切齒地把槍口轉向白歌母親:“當初就不應該給你錢,貪婪下賤的婊子!我就應該直接找殺手殺了你們這對下賤母女!快說!說我女兒在哪裡!”
李書看著那女士手槍,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準備接通警方通訊呼叫支援。
沒想到舒良策黑著一張臉直直走向莫莉母親。
高大的影子瞬間讓莫莉母親的視野都暗了幾分。
“滾…讓,讓開!”莫莉母親麵對威壓感十足的舒良策,眼神中恢複幾絲冷靜時才有的清明。
“喂,我有槍,讓…”話還沒說完,那支女士手槍高高飛起,莫莉母親還沒反應過來,滴滴滴——
自己的雙手手腕突然多出來一個藍色手環,機械聲響起,手環瞬間收緊,莫莉母親的雙手就這樣緊緊貼在一起。
“敢拷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拷我!!這個女人就是綁走我女兒的凶手!!殺人犯!!!你不去抓她你居然拷我!!我呸!!狗東西!老娘納的稅都讓你們這群狗給吃了!啊啊啊啊啊——”
莫莉母親瘋狂掙紮,作勢還要衝向白歌母親,下一秒電子手環淌過一圈電流,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狼狽倒地。
“這位女士,警察有權阻止在公共場合持槍傷人的歹徒,您還是彆掙紮了,越是反抗,電流隻會越大。”
李書將莫莉母親扶起,又給她遞了張紙巾。
白歌母親早就被嚇得躲在牆角,惶恐地看著癲狂的莫莉母親:“不…你們都在說什麼啊…什麼凶手什麼殺人犯,警官,警官!我沒有買凶,那筆現金現在都還在我家呢,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它還在,它還在!你不要抓我,我還想等小歌好起來,用那筆錢離開這裡,求求你…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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