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探監接見室,獄警沒把於白帶回犯人活動區,而是直接領著他到了杜克辦公室。
一推門,就迎上了舒良策的目光。
於白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杜克站起身來迎接:“我剛剛聽舒警官說了,哇塞你小子可以啊,都成警方親選的側寫師了!我就說你小子不一般!都坐牢了還能為警方的工作發光發熱!”
他又回頭看了看舒良策,識趣地往辦公室外走去:“你們聊,你們聊,我先回去搞會工作。”
杜克出門的時候,把剛剛跟隨於白的獄警也一並帶出去了。
見於白入座,手銬和腳銬上的指示燈再次由綠轉紅。
舒良策不免有些好奇:“他們不是走了嗎?這個還是自動的?”
於白淡淡一笑:“嗯,自動的。無論我表現得多麼人畜無害,這玩意就得鎖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現在好點了,隻是手銬和腳銬,以前我甚至要戴頸部鐐銬,那玩意電流開猛了能直接休克致死。”
“我還以為你在監獄裡稱王稱霸、作威作福,獄警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呢。”
“確實不敢拿我怎麼辦,但我不是一個喜歡為難彆人的人。”
“沒看出來,我感覺你為難人的本事挺厲害的。”
“嗬嗬,還行吧,不過有時候,這玩意戴著,反而能保我平安無事。”
舒良策:“我聽杜克說了,你在監獄的事,說真的,我還挺驚訝的……”
於白:“驚訝?驚訝什麼?你覺得我做這些,是覺得我很有正義感?還是覺得我是一個多麼高尚的人?”
舒良策不說話,隻是看著於白。
於白淡淡道:“我先說好,彆給我戴高帽,覺得我是什麼心懷大義之人,我天生愛統治人,在監獄裡成為規則的製定者,能幫我獲得很多東西、很多機會。隻是光從結果來看,我確實維護了某種秩序,治理了恃強淩弱的現象,但我的本意隻是為了利益。”
沒想到舒良策居然點點頭:“嗯,君子論跡不論心,我一直都認為,隻要一個人的發心,能創造正麵的價值就好了。從結果上來看,我很認可你。”
舒良策斟酌語句,隨後緩緩道:
“合作共事,需要誠意,看在你在房玲一案中冒著生命危險尋找線索的份上,你可以向我提一個不算過分的要求,希望這能激勵你在接下來其他案件的合作中,你依然能保持乾勁。”
於白臉上難得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進殺意空間是他自己的選擇,舒良策其實大可不必給他許什麼好處。
於白微微眯眼,沒有立刻給出自己的反應。
因為他在想舒良此舉為何?
這算是認可了他的能力,並希望自己在接下來的案件中繼續賣命,而發出示好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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