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燈光突然變得刺眼,在他視線裡拉出長長的光斑。
於白轉身作勢要走。
他一把抓住於白,咬了咬牙:“作為…作為案件偵辦的輔助人員,你有權了解必要的案情信息。”
李書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這…這有助於殺意側寫師在殺意空間中尋找到相關信息。這是…辦案需要。”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
畢竟,於白的“服刑人員”身份擺在這,警察向罪犯求合作……
但此刻他隻能緊緊抓住這根稻草——就當是為了破案,就當是為了正義。
“隻要…隻要不涉及機密,不違背警隊紀律…我可以在日後的辦案中告訴你場外調查的進展…”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於白能感覺到,這個年輕警官的手在微微發抖。
他笑了,他當然明白人在放下自尊時,會在心裡給自己找各種“正當理由”,也當然明白李書此時的難堪。
於白輕輕翻轉手腕,鐐銬的金屬鏈在李書掌心劃過一道冰涼的弧度。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況且,你提供信息,我尋找線索——都是為了儘快破案,不是嗎?”
最後幾個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帶著幾分哄孩子般的耐心。
李書的鬆口,能讓於白多了一條了解警局內部權力鬥爭的信息渠道。
他之前就計劃過,他要坐上警局的談判桌,爭取到他那份完整未刪減版的檔案。
既然之前讓衛斯調檔案,檔案不全,那他就想辦法拉攏舒良策,讓舒良策幫他調。
這也是於白為什麼要拉攏舒良策的原因。
隻是……
如果連舒良策都調不到,說明他的檔案一定被什麼人給“藏”起來了。
想到這,於白的眸光暗了暗。
於白不急,急也沒用,因為目前他還不知道是什麼人把自己的檔案“藏”起來了。
不過,他總歸有辦法的,時間問題罷了……
手腕上的綠燈像是察覺到於白的心率,閃爍幾下,隨即轉變成黃燈。
“0661號!乾什麼呢?!不允許接觸任何人員!”
隨行獄警的怒喝從走廊那頭傳來。
李書像是心虛,瞬間就後撤了一大步,與於白拉開了好大一段距離。
於白低下頭,又恢複臉上那份淡然。
他朝隨行獄警慢悠悠地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無害:“管教,我精神狀態緩和很多了,回去吧……”
隨後又緩緩轉向李書,意有所指:“回去那些會讓我分分鐘精神耐受值清零變成瘋子的殺意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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