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基文的視線不自覺地追隨著一滴水珠——他從於白微濕的發梢滑落,途經那道環扣,最後消失在衣領深處。
角落裡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有人被酒嗆到,爆發出劇烈的咳嗽。
原本喧鬨的卡座區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隻剩下背景音樂裡的薩克斯還在兀自嗚咽。
基文餘光注意到有幾個熟客瞪大了眼睛,其中一人不小心碰到酒杯,著急要扶,琥珀色的威士忌正順著台麵緩緩流淌,卻無人理會。
另一邊的卡座裡,有人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原本慵懶的爵士樂手突然停下了演奏,薩克斯風最後一個音符卡在喉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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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邊的幾位客人不約而同地繃直了脊背,目光快掃,像是在計算逃離路線。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釘在於白身上,
確切地說,是釘在他頸間那個黑色的電子設備上。
那東西每隔十秒就發出一次幾不可聞的電子音,在死寂的酒吧裡顯得格外清晰。
那是,炸彈?
薩克斯風戛然而止的那一瞬間,基文的後頸寒毛倒豎。
他太熟悉這種死寂——這是殺手們拔槍前的默契。
吧台暗處,幾道陰影已經悄然變換了姿勢。
有人將手探入西裝內袋,有人借著調整坐姿的掩護摸向腳踝。
空氣中隱約浮現金屬與皮革摩擦的細微聲響,像是毒蛇吐信。
“各位。”基文突然提高音量,手指在吧台下悄悄按下警報,“這裡是蘇夏的場子。”
這句話像道無形的結界。
角落裡,一個已經半站起身的黑影緩緩坐了回去,但手仍停留在腰間。
另一邊的卡座裡,金屬冷光在袖口若隱若現。
於白卻仿佛對這一切渾然不覺。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吧台。
依然保持著那副閒適的姿態。
不過,於白越是鬆弛,就說明他越沒有破綻。
“放鬆。”
他淡淡開口,天生魔王,一句話就無形把場上的控製權奪到自己手中。
“我沒有惡意,我不過是個守約之人。”於白微微仰頭,黑色頸環隨著他的動作更加醒目。
他刻意放慢語速,確保每個字都能清晰地傳遍酒吧:
“帶著約定的信物,在約定的時間…”
指尖輕推,將那半塊磁鐵滑向吧台中央,
“來見約定之人。”
基文注意到,於白說這話時,目光始終盯著二樓某處——那裡,監控器的紅點正規律地閃爍著。
基文心裡略一吃驚,這個於白,對環境觀察和危機察覺的能力相當敏銳!
“還是說…”於白突然提高音量,聲音裡帶著恰到好處的失望,“蘇夏的賭約,從來都不打算兌現?”
最後一個尾音落下時,樓上傳來高跟鞋叩在台階上的輕響。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向上望去——夏正倚在樓梯扶手上,
暗紅色的皮夾克在酒吧昏黃的燈光下像一簇跳動的火焰。
她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未點燃的細長香煙,
尖銳的指甲油紅得刺目。
“蘇夏的場子,向來說一不二。”她的聲音輕挑但篤定,一步步走下台階。
靴跟敲擊一階階樓梯的聲音,像是某種倒計時。
“既然賭約成立…”
她突然抬手,場上暗處那些蠢蠢欲動想拔槍的殺手,終於紛紛收回武器,重新落座,“我們自然認。”
夏的視線快掃過於白頸間的電子環,“隻是…”
夏的視線如刀鋒般刮過於白頸間的電子環,“隻是...“她突然綻開一個危險的笑容,“那位打賭的先生,似乎忘了附加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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