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聯想一下,韋文在原來公司裡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聯絡員,基層員工,很多核心機密都接觸不到。
思來想去,說不定還真和於白的案件有關呢?
“你查過他掛靠的那家公司沒?”
“查了,表麵上看倒是乾乾淨淨——‘北極星戰略谘詢’,注冊在新月特區,主營業務是‘跨區域資源整合’。”
羅茲拿出自己的投影手環,朝於白展示出公司ogo、營業執照和納稅記錄——
“辦公室在銀輝大廈22層,我親自去看了,門口掛著牌子,裡麵有兩個文員在辦公。
但有趣的是,這兩個文員同時還是另外七家公司的前台。而他們最大的‘客戶’,是注冊在翡翠群島的‘遠航投資’”
投影突然分裂成十幾條資金流向,
“這筆錢經過四次轉手,最後變成韋文的‘項目獎金’。
最絕的是,這些殼公司的注冊地址都在同一棟寫字樓,甚至用的都是同一家代理記賬公司。”
投影突然定格在一張照片上——某棟玻璃幕牆大廈的22到25層,密密麻麻掛著不同公司的銅牌。
“完美符合所有法律要求,”
羅茲收回投影,
“但整棟樓裡,真正在運轉的隻有一台自動咖啡機。”
也就是說,給韋文的錢經過層層轉、層層洗,已經很難追溯源頭到底是誰在給他打錢。
於白在心裡輕輕歎了口氣。
怪不得羅茲能利誘到韋文呢,一個賭狗,什麼誘惑經受不住?
那要不然於白再搞點錢,看看能不能加大誘惑力度,試著讓韋文透露出到底他這錢是怎麼來的?
像是看穿了於白的想法,羅茲撅起嘴、搖搖頭:“no、no、no,我也想過加錢誘惑韋文說出是誰在給他錢,但韋文表現得很抗拒,一聽到我的人問他這件事,臉色瞬間變了,立刻就說要走。連我們的錢都不要了。”
於白一愣,能讓一個賭狗連錢都不要了,拔腿就要走,何方神聖?
羅茲歎了口氣:“於白你說得對,盤問一個人要麼威逼、要麼利誘,既然利誘不行……”
“你打他了?!”
“彆彆彆彆激動……想打來著,沒打、沒打。”羅茲趕緊換上一副笑臉安慰於白。
於白這才鬆了口氣,要是真把韋文打了,那就比較麻煩了。
“我這不是想著彆輕舉妄動嘛,所以我隻是叫人先和他聊聊,看看能不能利誘。
不過我們又跟了這小子幾天,發現這小子在我們問他之後,居然開始聯係那種消債中介、離境中介辦手續……換言之,他、要、跑、路、了!”
於白瞬間警覺!
消債中介,指的就是不打算還錢了,找人幫忙偽造死亡證明。
至於那些離境中介,就是要搭走私船非法離境,他都要辦死亡證明了,肯定沒辦法按正規方式離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