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會拒絕,”於白的聲音很冷靜,他越過眾人直直盯著舒良策,“彆緊張,我們不是來妨礙行動的。
舒警官,我知道你對殺意側寫有顧慮。
但這次不一樣——隻要能把這個放進控製室,席子向和薑晴負責數據中轉,采集到粒子後,我立刻進入殺意空間找線索。
我的能力你應該清楚。
找到線索後,你可以自己判斷要不要用。
我知道現在時間緊任務重,你可以繼續執行你的救援方案,完全不需要改變原定計劃。
我們提供的,隻是一個額外的信息渠道。”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控製室大門:
“但現在,裡麵的人等不起我們爭論。讓我試試,至少多一個選擇。”
於白說完,安靜地站在原地等待回應。
他的姿態很放鬆,但眼神裡的專注讓人無法忽視。
電子枷鎖的指示燈有規律地閃爍著,在昏暗的走廊裡格外醒目。
一秒、兩秒。
舒良策什麼都沒說,看了一眼副隊長,然後收回槍,走了。
副隊長心領神會。
於白眼神平靜地追隨著舒良策的背影。
隨後,他走上前來,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篤定,
“莫副隊,你們的破拆裝備,應該兼容戰術配件吧?”
副隊長一怔。
於白沒有等他回答,直接抬手,無人機輕盈地降落在他的掌心,他拆下采集器,裝上另一個配件。
“這是磁吸式投放器,可以附著在你們的激光切割槍前端。隻要在破窗瞬間按下這個按鈕。采集器就會自動彈射到最佳位置。”
他拆下小型采集器,遞給副隊長:“完全不影響你們的救援流程,就像給槍加個戰術手電,不影響你們的行動流程。”
副隊長下意識看向手中的采集器——底部確實有標準的警用卡扣接口。
“如果我真的能在殺意空間裡找到現成的線索,你們可以選擇看,或者不看。”於白補充道,“但至少……多一個選擇。”
談判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於白知道,這一次必須帶席子向親自來現場,表達這邊合作的誠意。
不然人家特警隊員在這裡生死危難關頭,你席子向總不能舒舒服服待在自己老窩裡等著彆人冒著危險傳回來的數據吧?這像什麼話?
所以於白必須說服席子向跟他一起過來。
哪怕席子向再不情願,還是擰不過於白,最終還是收拾收拾跟在於白這邊。
來的路上,衛斯就和於白商量過,自己會去爭取比舒良策職位更高的領導的施壓。
不過於白明白,如果不涉及到舒良策的原則問題,舒良策是願意配合的。
就像最開始的天台劫持案,舒良策就算再生氣著急,但還是會配合執行上級命令。
但……這一次殺意側寫技術的確是挑戰到了舒良策的原則問題了。
果然,舒良策連自己的領導施壓都不肯妥協。
如果不是自己曾經努力攻略過舒良策,和舒良策有交情。
並且帶著席子向和薑晴親自來“哄”。
而且還不能態度隨便,必須秉持專業認真冷靜的態度來和舒良策公事公辦。
恐怕現在是誰說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