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讓恐懼吞噬所有人。
果然。
12號電梯內。
"不，不行！"那位母親突然撲向電梯的緊急通話按鈕，手指瘋狂地按著，"讓我跟其他電梯的乘客說話！快！"
電梯內其他乘客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瘋了？！你想乾什麼？！"
"我女兒在8號電梯！"她聲音嘶啞，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她才七歲！如果必須選一個……選我們！選12號！我替她死！"
"你冷靜點！"另一個年輕女性試圖拉開她，"投票還沒開始，警方說不定——"
"警方來不及了！"母親掙脫她的手，眼睛通紅，"7分鐘……7分鐘他們不可能救出所有人！那至少……至少讓她活著！"
她的指甲在按鈕上刮出刺耳的聲響，終於，電梯內的廣播係統傳來"滴"的一聲——
"12號電梯請求全頻通話。"
——
其他電梯內。
所有的廣播突然同時響起一個女人的哭喊聲——
"求求你們！投12號！我女兒在8號電梯！她才七歲！我替她死！求求你們！"
——
7號電梯。
老人和年輕女孩對視一眼，沉默。
9號電梯。
那幾個陌生人的表情變得複雜。
5號電梯。
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推了推鏡框，低聲對同伴道："她說的沒錯……7分鐘，警方來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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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號電梯內。
"不行！"一個身材魁梧的乘客一把推開那位母親，"憑什麼要我們12號去死？！"
"就是！"另一個人附和，"誰家沒孩子？憑什麼要我們犧牲？"
"那你們想怎麼樣？！"母親的聲音幾乎撕裂，"眼睜睜看著所有電梯一起死嗎？！"
"那也不該是我們！"魁梧乘客怒吼，"要死也是死沒用的！老人！小孩！或者——"
12號電梯內，空氣瞬間凝固。
魁梧乘客的話像一把利刃，將原本就緊繃的氣氛徹底割裂。
"等等！"角落裡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女性突然出聲，她的聲音在發抖卻異常清晰，
"這座電梯裡也有孩子！我女兒才五歲！"
她一把將身後的小女孩摟進懷裡，孩子被突如其來的爭執嚇得哇哇大哭。
那位拚命想救女兒的母親愣住了，她的嘴唇顫抖著，突然跪倒在地："那...那我的孩子怎麼辦..."
電梯裡的氣氛變得更加混亂。
有人開始低聲啤泣，有人煩躁地來回踱步，地板被踩得咚咚作響。
"都彆吵了！"一個穿著休閒西裝的中年男子厲聲喝道，"我們現在需要冷靜思考！"
與此同時，其他電梯裡的人們也陷入了兩難。
7號電梯的老人緩緩搖頭："這根本就是魔鬼的選擇..."
他身邊的女孩死死咬著嘴唇，指尖在掌心掐出了血痕。
9號電梯裡，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電梯編號牌，眼神閃爍不定。
一個商務人士模樣的男人小聲嘀咕："如果非要選一個...選人數最少的？"
5號電梯內，兩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激烈爭論著："我們應該拒絕參與這種變態遊戲！可如果都不選，所有人都會死！"
而此時的8號電梯裡，一個小女孩正懵懂地玩著手中的玩偶，對即將降臨的命運一無所知。
"媽媽..."她對著電梯監控攝像頭呢喃，完全不知道此刻母親正在為她拚上性命。
……
電梯內人質們還在糾結鬥爭。
而場外，警察也在思考著新的救援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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