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郡守啊!她不過就是一介女流之輩,真的能行嗎?”霍繹昉滿臉不服氣地嚷嚷著,聲音中充滿了質疑與不屑,“那支軍隊一路勢如破竹,已經接連攻克了眾多城池。就連竇辰、龍悟白還有梁山程這樣的猛將都紛紛敗下陣來,她區區一個女子,難不成還能比咱們朝廷精心派遣而來的人才更為厲害?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楊番浩聽到這裡,不禁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些許遲疑之色:“這……此事恐怕還需從長計議。”
然而,未等他話音落下,霍繹昉便迫不及待地打斷道:“郡守大人,在下也曾耳聞一些關於您和郡主之間的過往之事。想當初郡主嫁入府中之後,似乎從未對您表現出應有的敬重之意。由此可見,她壓根就沒將您真正放在眼中呐!您身為堂堂七尺男兒,又怎能容忍一個女子如此輕視於您?更彆說被她肆意踐踏尊嚴啦!”
楊番浩沉默不語,心中卻開始反複思量起霍繹昉所說的這些話語。
而此時的霍繹昉見狀,以為自己所言已然觸動到了楊番浩的心弦,於是愈發得寸進尺起來,繼續口若懸河地狡辯道:“大人呐,您想想看,她一個弱質女流,究竟要這兵權作甚?依在下之見呐,說不定她老早之前就對您心懷不滿,如今更是妄圖憑借手中兵權取而代之,自己坐上這郡守的寶座呢!”
聽到這話,楊番浩心中一驚,連忙揮舞著雙手,急切地打斷道:“絕無可能!她可是堂堂郡主啊,怎會稀罕我這區區郡守之位?”他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覺得這個說法荒謬至極。
然而,見到楊番浩如此堅定地為周雲兒辯解,霍繹昉微微眯起雙眸,再次開口說道:“郡守大人,您或許有所不知,她確實瞧不上這郡守之位。但是,倘若她所覬覦的並非此等小位,而是更為高大上、令人矚目的高位呢?”
聽聞此言,楊番浩不禁眉頭緊蹙,陷入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來,驚呼道:“難道……你是說,她竟然妄圖染指聖上的皇位不成?”聲音因震驚而變得有些顫抖。
霍繹昉點了點頭,語氣凝重地分析起來:“郡守大人不妨細想一番,自古以來,先皇一旦駕崩歸西,按照慣例,帝後的命運往往是陪同先皇一同殉葬。之所以如此行事,無非是為了防止太後乾預朝政,以免出現垂簾聽政之亂象。而今,聖上的太後已然崩逝,但這位郡主卻處心積慮地想要從您手中奪取兵權。試問,若不是存有野心勃勃的企圖,意欲效仿前人垂簾聽政,掌控朝局,她又何必如此費儘心機呢?”
楊番浩站在原地,眉頭緊皺,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猶豫。他與妻子相伴多年,那份深厚的夫妻情分並沒有因為當前的局勢而瞬間煙消雲散。然而,麵對眼前複雜的局麵,他實在難以抉擇。
“她與我一同走過這麼多年風風雨雨,向來對那些不公平、不合理之事心懷憤懣。雖說當今聖上確實做出了諸多荒誕不經之舉,致使天下陷入混亂,但聖上終究是她的堂兄啊”楊番浩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感慨。
他的話音未落,一旁的霍繹昉便迫不及待地插話道:“大人,您莫要忘了,即便她無意親自垂簾聽政,可她還有個堂弟在世呢!說不定,她心心念念著要扶持自己的堂弟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呢!”
霍繹昉的這番話猶如一道閃電劃過楊番浩的腦海,令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那時,夜色深沉,萬籟俱寂。周雲兒神色凝重地將一把精致的機關連弩交到了他的手中,並輕聲告知他此乃其堂弟所製造之物。
想到此處,楊番浩的心猛地一沉,暗自思忖道:“難道說,她真如霍繹昉所揣測的那樣心懷不軌、包藏禍心嗎?倘若事實果真如此,那我究竟應當怎樣應對這種局麵呢?”此時此刻,無數個念頭猶如亂麻一般在他的心間相互糾纏、盤繞,讓他深陷於無儘的困惑與迷茫之中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一直注視著他的霍繹昉見到他這般舉棋不定、遲疑不決的模樣,心中暗自思忖片刻之後,決定給他再施加一些壓力,好讓他儘快做出決斷。隻見霍繹昉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郡守大人,小的這裡倒是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不知您可有興趣聽聽看?”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瞬間打斷了楊番浩紛亂繁雜的思緒,他先是微微一怔,隨後略作思索便回應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說來聽聽。”
得到應允後的霍繹昉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緊接著開口說道:“郡守大人,想必您對於北魏這個國度定然不會陌生吧?它乃是由鮮卑族人所創建的一個國家。而在那個國度裡啊,曾經發生過一件驚天動地、令人瞠目結舌之事!”說到此處,霍繹昉稍稍停頓了一下,同時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狡黠神情。
“據說那北魏的胡皇後,為了能夠獨攬朝綱、掌控政權,竟然不惜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喬裝打扮成男子模樣,並且還極力扶持她登上皇位寶座一事?而且據說為了防止女兒的真實身份敗露,這位心狠手辣的胡皇後可是殺害了許多忠貞不二的大臣呢!”霍繹昉一字一句的說出了這件事情。
“這如今,那郡主向你索要兵權,不是和那為了權利不擇手段的胡皇後一樣了嗎?你現在將兵權給了她,所以您才保住了自己一命,您萬一沒有把兵權給她,那您猜……”霍繹昉神神秘秘的說道,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楊番浩自己想了一想,卻又忽然想起了什麼。
昨晚,楊番浩詢問周雲兒,那把機關弩如何來的時候,她說過一句:如果我欺負她,她就要拿機關連弩射我!
“這!莫非真的是這樣的!”楊番浩越想越感到細思極恐,“難道那時,她就在警告我了!”
聽到楊番浩忽然自言自語起來,一時間霍繹昉也摸不著頭腦,他上前詢問:“郡守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楊番浩此時額頭已經溢出冷汗,汗液已經順著皮膚滑下,浸濕了衣服。
他不敢多想,於是果斷的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了霍繹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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