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甚呢？”花無缺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正沉浸在沉思之中的牛嶽。
牛嶽緩緩地停下思考，輕聲說道：“你應該也看見了吧，我們的將軍竟然是個女人！”言語之間，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驚訝。
聽到這話，花無缺先是一愣，隨後也反應了過來，不禁感歎道：“是啊，誰能想到呢？咱們這支氣勢恢宏、浩浩蕩蕩的大軍，居然會是由一個女子來率領。這可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啊！”
牛嶽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包含著千言萬語。緊接著，像是突然間又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他再次開口說道：“當初她說過，隻要我們緊緊跟隨她，就一定能夠讓我們也享受到那些高官厚祿，從此再也不必每天每夜地為了生計而發愁奔波。”
說到這裡，牛嶽稍稍停頓了一下。沉默片刻之後，他轉過頭看向花無缺，用一種略帶疑惑的語氣問道：“可是……你說，我們真的能夠相信她嗎？”
花無缺聽聞此言，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短暫的猶豫之中。自古以來，儘管女子在社會中的地位一直相對較低，但是縱觀諸多王朝的興衰變遷，真正能夠在曆史長河中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女子卻是鳳毛麟角，更彆提什麼女將軍這樣罕見的存在了。
在大多數人的觀念裡，女子為將不過隻是存在於傳說故事當中罷了，現實中幾乎難以想象。
然而如今，他們卻真切地身處這樣一支由女性將領統領的軍隊之中，麵對著未知的前途和命運，心中難免充滿了疑慮和擔憂。
良久，花無缺也不清楚這個未知的答案，於是他拍了拍牛嶽的肩膀，“想這麼多乾嘛，這很重要嗎？哪怕將軍是個男人又能如何？我們都已經跟隨她踏上這條不歸路了。”
牛嶽輕聲歎道，他不做回答，眼神緩緩望向帳篷外。一名士兵，踏入了高靖的帳篷裡。
看著這一幕，牛嶽似乎想到了什麼，“要不……我們去問一問高將軍吧？”
聽聞，花無缺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問高將軍做甚？他難道會幫我們做主嗎？”
牛嶽自然明白，高靖現在也隻是南棲凰的下屬，他是沒有辦法給自己做主的。不過牛嶽還是回答：“我也不清楚，不過高將軍是第一個跟隨南公子的人，儘管他不能幫我們做主，但最起碼，可以先解開我們的疑問。”
聽到牛嶽如此言語，花無缺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此刻，高靖無暇顧及他們的事情，隻因他正全神貫注地查看樊悅麟寄回的信件。南棲凰臨行前，曾囑托他在自己不在軍營時，暫時接管軍中事務。故而，他理所當然地擁有查看這封信件的權力。
高靖小心翼翼地打開信件，揮手讓送信的斥候退下，隨後緩緩展開信紙，目光如炬，開始仔細閱讀。
隻見信上的字跡龍飛鳳舞地寫到：
稟報公子，如今那趙家、孫家和張家所率領的大軍皆無明顯異動。然而，據我所獲消息，那王家兄弟中的王軒，近日突然南下至豫州，並成功擒獲海南王周雲生。
然而，就在那個夜晚，風雲突變。周雲生竟出乎意料地發動兵變，王軒的八名義子，在一夜之間便有七人慘遭毒手。如今，王軒損失慘重，隻得在白陽郡休整，而那海南王卻朝著梁洲疾馳而去。
“海南王要來了！”高靖精準的掌握住這個消息，當初他前往中原各地尋找出路時，也去尋找過海南王。
當時見到他，他一臉憂鬱的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何事。
下人詢問他，他也一句話不回，當時高靖等了太久，實在不想浪費時間，於是就離開了。
卻沒想到，如今這海南王忽然開始行動，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有什麼打算。
不多時，高靖繼續查看下去。
另外，聽聞一直鎮守塞北的柳家，在最近也忽然開始北上，進攻大漠的遼國，並且奪得一片馬場。
而那王家兄弟中的王宇，也在最近準備發兵，他的目標，似乎是雍州的周天子。
在雍州境內，那攝政王和宇文席似乎也有所動作，但因其皇城守備森嚴，我無法收集到其中的情報。
還請公子能夠快速做出打算，切不可浪費任何一個時機。
信件讀完後，高靖將其平放在桌上，眉頭微皺，喃喃自語道：“看來，不久後，雍州也要亂套了，那王宇若是真的進攻雍州，恐怕一時半會，是無法打下來的。”
他輕敲著桌麵，若有所思地說：“不過，那攝政王和宇文席似乎不太老實，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原形畢露了。”
高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那海南王居然朝我們梁洲來了，儘管不清楚他為何會來此，但還是小心為好。”
他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公子什麼時候回來？希望他能早日歸來，我們也好有個主心骨。”
而在這時，牛嶽與花無缺的聲音在帳篷外響起：“稟報將軍，我二人有事求見。”
高靖停下思緒，開口說道：“進來吧。”
“是。”二人撩開門簾，進入了帳篷中。
高靖目光注視著他們，開口詢問：“你們有何事找本將？”
牛嶽稍微猶豫了片刻後，開口說道：“稟報將軍，我二人前來，是想告訴將軍一件事情。”
“那就彆賣關子了，說吧。”高靖允諾道。
牛嶽鼓起勇氣，正色道：“將軍，我們一直追隨的南公子，她是個女子！”
花無缺也附和道：“沒錯將軍，當時我等都看到了。”
二人說完以後，便沒了下文，隻等著高靖的回應。
可誰知，高靖卻是輕描淡寫的回答道：“本將已經知道了，你們問這個做甚？”
聽到這個回答，二人瞬間如雷灌頂，感到一陣不可思議。
少頃，花無缺不由追問：“將軍，您什麼時候知道的？”
“當時在蜀川的時候，她就是以女兒身麵見的我，邀我一起圖謀霸業的。”高靖開口解釋，這個解釋讓二人更加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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