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薇心有餘悸，默默的看了眼在自己身後偷笑的櫻，要是當時來抓她的是這位，她不好說。
應該不會真的砍我吧？
櫻在一旁捂著我，掩飾著笑意，羽還在忙，這時候不太好打擾他們。
“等會吧，羽在忙。”輕聲開口說道，走到一動不敢動的維爾薇身邊，拉著她坐到了一邊等待符羽結束。
華閉著雙眼，意識陷入那段記憶之中，開始經曆符羽的過去……
身旁的符羽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他相信華能辦到，在這團記憶捏造出的虛實幻境中走出來。
“你會辦到的，華。”
“你就這麼放心？好歹是從那片憶海之中找出來的，你在拿這孩子做實驗？這可不像你……”
“一切我都準備好了，她會在那片憶海之中完全掌握殘火，還有武道長空。”
“你瘋了？你要把武道長空交給那孩子？你自己最清楚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以現在華那孩子的能力，她根本掌握不了。”
腦海之中的女聲在這時顯得十分的激動，淡淡的虛影出現在符羽身側。
“我自有考量，還有我比你更在意華的安危，隻要通過這片幻境，之後的憶海之行會更加順利。”
“你快支撐不住了？不可能，之前和那棵樹做的交易你得到的不止這條時間線的控製權，我可不信你沒有再順手拿點東西。”虛影不斷變化，最後顯出身形。
“你可以翻看我的記憶，想知道自己看去，還有彆老是用這副軀體，看著挺怪的，下次用我小時候的形象。”符羽有些沒臉看，墮羽現在用的形象讓他有些膈應，雖然是以前經常使用的化身，但…墮羽這家夥…最近是有些飄了。
莫名打了個寒磣的墮羽下意識看向符羽的方向，隻見某人臉上帶著昔日溫和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搭配上今天晚會上穿了偏中性的服裝。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當年傻乎乎的被符羽忽悠借力量給他，那時候的符羽好像還是個小鬼才對，明明那群老東西也沒有教符羽這種活……
不愧是符羽的輪回轉世，小狐狸的性格可真是一脈相承。
墮羽有些咬牙切齒，自己繼承了符羽的一切，但唯獨這一點她是怎麼也學不會，不對啊，明明她和符羽應該是一樣的啊，難道當年那個老逼登真留了一手？
一定是這樣的，自己可是完美的存在，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屁孩給忽悠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那個老東西造自己的時候偷工減料了！
這樣想著墮羽心中又把某個人拉出來罵了一頓，過了會每日任務完成後，墮羽有些愜意的看向符羽。
果然還是得把那家夥罵一頓才舒服啊……
“嘿嘿嘿，老混蛋……”
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讓符羽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習慣就好，這貨在傻樂什麼自己不要太清楚。
對於符羽這種半個老狐狸來說，心性一直保持少年時期的墮羽不要太好猜，哄孩子他還是很熟的。
前世的他一開始沒教符羽什麼，第一個教給他的是哄孩子，當時的他很懵，也不明白這有什麼用，直到他第一次見到了墮羽，再付出一串糖葫蘆的代價之後，偉大的墮羽大人直接表示有什麼事跟她說。
真的好傻……咳咳咳，純真，對，純真。
回憶結束，符羽端坐默默喝著茶，根本沒有看一旁孩子表演顏藝的某人，關鍵是還用著那張臉，越看越繃不住，多年的良好教養讓他壓下來想打人的衝動。
算了，忍不了了。
“砰”的一聲，地上多了一個坑，墮羽的身子卡在地板之上，世界在這一刻清淨了下來，呼出胸中的濁氣，符羽露出真誠的笑容。
“這樣不就安靜多了……”
隻留撅著屁股的墮羽卡在地板之中嘗試將自己的頭拔出，卻發現怎麼也拔不出來，隻能伸手扒拉符羽的方向。
符羽：……
因為這個場麵過於獵奇，讓符羽有些不忍直視，先是踹了一腳，心念一動，空間變化，墮羽從地板之中重見天日。
“你t……”開口就讓符羽嫌棄的看了一眼，剛剛動過的拳頭又有些癢。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心中默念，這是我，這是我，打她就是在打自己，犯不著跟孩子鬥氣……
墮羽可不管這些，我行我素才是真正的墮羽，她所踐行的隻有最純粹的自我，準確來講，她比符羽更符羽，她所擁有的情感是屬於符羽所有的欲望，當時的符羽餘留下的可能隻是那個虛無縹緲的目標吧。
在一旁櫻和維爾薇震驚的目光之中，跳到符羽的身上，把茶水灑了他一身，墮羽對此毫無自知之明，不斷在符羽身上尋找著薄弱點，想要讓符羽出些醜。
“彆鬨了，要玩你去找那家夥，她很閒。”這具女性身軀完全稱得上是瘦弱，纖細的手腕被輕易抓住。
“放開，疼……”
看著眼眶子隱隱出現淚珠的墮羽，符羽臉色不變，語氣卻是明顯起伏，“你差不多得了，在這裡你沒必要和我演什麼。”
“切，沒意思，還有誰要和她玩，那家夥的心眼可比你多多了，鬼知道她又要加上什麼條件，我可不想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墮羽掛在符羽的身上，胸前兩團肉頂著符羽的胸膛，壓的符羽有些不舒服，他不常用這具女身的原因有很多，胸前的贅肉是一點，日常之中多有不便，但是到底是曾經的模樣，他也不可能隨意更改。
墮羽撇了撇嘴，有些不爽的說道，“那家夥忽悠我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不對，是你們兩個忽悠我！”
“有嗎？我應該沒騙過你吧，當年我和你說的可都是事實。”符羽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樣子，一隻手卻是默默運用能力將衣服上的茶水蒸發。
心中不由想到，有沒有這種可能，你其實一直都在被她算計。
這句話符羽沒有說出口，隻是有些憐憫的看著這天真的傻孩子，能分得清好人壞人已經不錯了，至少現在已經有所成長了，一根糖葫蘆估摸著是騙不得了至少要兩根……
“真的？”
“當然，我不會騙你。”
“但你會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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