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師徒感應到有人破碎虛空，這就聯袂前來。
通過現場殘留的自然能量的變化，和空間破碎的波動，來讓自己距離境界更近一層。
但同時，也有助陣或者給下馬威的意思。
隻是當感受到江寒道蘊氣息，他們就知道出問題了。
關七雖然是瘋子，但畢竟也是黑榜前列人物。
這樣一位橫行無忌、做事不需要任何考慮的高手破碎虛空，本該是一件極其振奮的事情。
但如今江寒健在，能在和瘋子關七的戰鬥中退回這一步，戰鬥的勝負也一目了然，但同時也令人愕然。
勝者留在人間，敗者破碎虛空？
龐斑極度愕然。
這和他以往接觸和認識到的截然相反。
之前師父蒙赤行和傳鷹一戰，傳鷹召喚天雷擊敗師父，斬殺上萬蒙古精銳騎兵，最後躍馬破碎，成為戰場上所有蒙古人的夢魘。
勝利者破碎虛空，失敗者化為焦土。
也是在親眼見證傳鷹破碎虛空後，失敗歸去的蒙赤行潛心修煉，終於領悟了自然精神真滴奧妙，逐步接近曾經傳鷹的境界。
可眼下，江寒和關七一戰，卻完全背離了原本的邏輯。
“師父，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龐斑修煉道心種魔大法，但此刻他無暇顧忌從江寒身上感受到的相似氣息，注意力全在無法解釋的勝負上。
蒙赤行同樣感受到江寒龐大堅韌的精神力。
“破碎虛空，顧名思義，是用龐大能量破開這方世界，讓空間產生虛空的手段。
昔日南北朝時期，絕代劍客燕飛，以大小三合破開虛空，成就破碎虛空，便是以肉身直接遁入虛空。
當年峽穀一戰，傳鷹則是通過操控龐大的自然能量引發天威雷霆，以一敵萬，破開虛空，留下不朽傳說。
虛空被打開後，會產生一股龐大的吸力，會莫名的將功力強悍之人吸納其中。
即使是功力參合，超絕至頂，也難以抵抗這股力量。這就像是有一股力量，不斷推著你離開這方世界。渾身上下都會有一種排斥反應。”
“關七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周圍國家也全都在等這次宋廷的處理。關七闖進宮闈，堂而皇之的要麵見大宋納蘭太後，不亞於一次頂級羞辱。
且關七雖然醉心武道，但對破碎虛空卻全無興趣，又怎會是主動破碎虛空的？”
蒙赤行無比感慨道：“某一生兩次精神感應到破碎虛空，一次親眼見證。這脫離世間的修行之法，實在是精神奧妙，各有不同。”
隨後蒙赤行對龐斑說道：“吾觀江寒的精神力，修煉的正是魔門道心種魔大法，與你殊途同歸。
雖不知他是如何渡過魔劫，如何自持心神。道路千萬，最後卻也彙集一門。倒是這以武激鬥，相互刺激打開破碎虛空天門之法，你當可參照。”
龐斑點頭，全都謹記心中。
雖然師父蒙赤行早已不涉世事，坐鎮蒙古參演自然之道，和老道張三豐遙相呼應。
但此次有人破碎虛空，他還是帶著已經貴為魔師和國師的龐斑過來瞧一眼，傳授自身經驗。
因為蒙赤行能感應到，正所謂事不過三。
他以耄耋之年，見證過三次破碎虛空。
又有傳鷹的天地能量雷電淬身。
如今精神已經隱隱和這方世界產生了排斥，恐怕已是在破碎虛空，羽化飛升的邊緣。
蒙赤行猜測，和他鬥了百年的那隻老烏龜，恐怕也是一樣的狀態。
破碎虛空所產生的能量波動，對於他們這群半隻腳已經踏進破碎境的人而言，就像是在平靜湖麵上投下的巨石，掀起的波浪漣漪，即便隔著千裡也能清清楚楚感覺到。
本來武尊畢玄也已經感知到，但是畢玄作為蒙古人的精神象征，大漠草原的第一高手，向來不屑假於外物。
再加上他本身性格奇遇，可是親自在戈壁中進入沙漠神殿之人，炎陽奇功得自領悟，才華天授，自是不屑探尋這股波動。
“就讓我看看，邁出那一步還能收回來的江寒，究竟有多少斤兩吧！”
對這位江湖上崛起最快的強者，蒙赤行和龐斑即使遠在蒙元，也早有耳聞。
更遑論江寒的弟子寇仲，才情出眾，是足以傲世之材。
能教出這樣的弟子，本身又是天才絕倫，那就更令人期待了。
如今江寒在汴京，牛鼻子老道尚遠，也讓幾十年不出手的蒙赤行，產生了試探的心思。
江寒感覺到蒙赤行的精神力，宛如實質般的出現。
雖肉身還在蒙元，可精神力卻可跨越千裡，來到汴京附近。
僅僅是這種精神強度，就足以令人驚駭。
蒙赤行的精神駕馭物質奇功，即使在堪稱奇功的諸般武學中，那也堪稱一聲“奇”。
江寒絲毫不怵，甚至還以精神力外放，高呼道：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魔宗，也會來汴京一窺究竟。”
要知道，其他高手，感應消化這股破碎虛空的力量，那都是小心翼翼，極度收斂，生怕被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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