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
仿佛回到了什麼都還沒發生的時候。
剛才的毀滅隻是個錯覺。
但是，直播間裡。
眼睜睜看著一幕幕發生的水友們卻知道。
這——
絕不可能！！
壓根不是什麼都沒發生，而是在發生之後，又重新克隆了一波。
“臥槽，臥槽，臥槽。”
“……”
滿屏的臥槽在直播間席卷。
千篇一律的彈幕，在畫麵中不斷刷屏。
在超乎想象的衝擊下，他們在此刻仿佛失去了語言能力。
腦瓜裡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了。
隻有某些方修的鐵杆粉絲，或是在異常事件層出不窮後，轉頭去論壇讀過他小說的人，才像是想到了什麼般。
一雙眼睛瞪的猶如銅鈴。
上下兩片嘴唇蠕動，心裡的東西呼之欲出。
——
“機械降神！”
“這是機械降神！這是帝王組織最後的翻盤手段，讓一切重新再來的奇跡，他們，他們居然真的有……”
“不是小說虛構，全部都是真的。”
王局險些激動的拍桌而起。
小說中描繪的手段，居然在現實中真正出現了。
在小說裡看見這段描述的時候，他們心中有多遐想，此刻就有多震驚，內心腦補的場麵，甚至比不上現實衝擊的萬分之一。
世界重啟居然真的做到了？
不是以超乎想象的魔法手段，調整時間線，更迭時空什麼花裡胡哨的操作，而是看似能夠理解的科技手段。
製造克隆，複刻過去，重建文明。
……
像是楚門的世界。
他們親眼見證了一段虛構的曆史成為真實。
甚至，在無形的隔閡消失，恢複接觸後，還有人嘗試向裡麵打電話。
或是出國旅遊。
或是在外旅居。
白象國內數以億萬的人口裡麵，當然不乏在外的親人。
電話撥通。
是親人的聲音響起。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就像是曾經的一次次通訊。
失而複得的驚喜讓不少人直接哭了來。
看似大團圓，大完美的結局，從頭到尾都散發著溫馨的氣場，但是直播前的水友們，卻感受不到多少溫暖。
恰恰相反，從他們心底湧現而出的，是一種不寒而栗的情緒。
這些。
看似活靈活現的生命。
可都是他們親眼看著製造出來的。
不是顛倒世界，不是逆轉時空，更不是從時間線裡撈人……
而是從流水線上走下來的‘機體’，在改造與記憶植入後，變成的這樣子。
直白的說，這根本就是一具具植入了記憶的克隆人。
人的記憶和性格，是由無數過去的經曆與成長共同塑造，如果擁有完全一致的記憶，性格與外表，是否能認定為同樣的人。
這種哲學性的問題，能給出答案的人不多。
但是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的眾人。
卻忍不住在內心驚恐。
“我們……”
“該不會也是克隆複刻的吧？”
懷疑的種子在心底生根發芽，就算竭力想要否認，也無法抹除懷疑在心底留下的陰影。
他們腦海中的記憶，會不會也是植入而來？
或鮮活，或模糊，或記憶猶新。或刻骨銘心的畫麵。
會不會也隻是前人留下的痕跡，而他們僅僅隻是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