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換一個方向？去旅社裡美美的休息？”
“沒有用的……”
“這一切都是命運注定的必然。”
“自從我贏了那三場賭局，在神的對弈中獲得勝利後，一切就都已經注定了，祂憎惡著我，給我加上名為‘眷顧’的賜福，卻讓我不斷引起災禍，我是個不幸的賭徒…也是被詛咒的人……”
“什麼掙紮都是沒意義的，我隻會引發一次又一次的災禍，就算不在這裡，也隻會在那裡，藍星隻有這麼大，我能躲去哪裡了？”
“放棄吧……”
“我隻是個找不到歸途的老人，流浪是我的宿命，被人類社會厭棄直至離群索居，也是我注定的命運。”
他平淡的嗓音中，仿佛夾雜著太多的無奈。
並非不願，而是不能！
話語裡沒有對收容的抗拒與敵意。
有的隻是滿滿無奈，以及屈從在命運之下的頹廢。
像是認命，像是擺爛。
不過這些都和遠在陸軍指揮室的阿瑟麥克無關。
對信息敏感度極高的他。
敏銳的捕捉到了老人這些話語中的關鍵。
“賭局？”
“與神對弈？”
“還有‘祂’？以及祂施加名為‘眷顧’的命運詛咒？”
阿瑟麥克瞳孔驟縮。
像是發現了什麼，整個人瞬間變得激動。
“該死的——”
“彆告訴我！這個‘被命運眷顧的老人’，他真的被命運‘眷顧’了？是名為‘命運’的神性向他施加了詛咒……”
阿瑟麥克駭然開口。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這名字隻是個形容。
例如彈琴彈的很好，被人賦予‘上帝親吻過的手’的稱號。
例如智商超群，被人賦予‘上帝親吻過的大腦’的稱號。
諸如此類。
誰也不會以為這些人的手啊，腦啊什麼的，真的被上帝親吻過，就算再特殊，再強大，也沒幾個人會把稱呼當真。
這次的老人。
他們也以為是類似情況。
但是。
看這架勢下來。
這玩意居然不是個形容詞，而是客觀描述？
不是離奇的命運……
而是真的！有未知的存在向他施加‘眷顧’或‘詛咒’？
“神性……”
“會是神性麼？”
“與神對弈，獲得勝利，難道他真的能贏過神性？！”
阿瑟麥克瞠目結舌的看向直播。
僅僅是流露出的隻言片語，就已經足夠讓他震驚。
不過很快。
他就發現太年輕了。
真正讓人震驚的還得在後麵。
他…
開口了！
和詢問身份年齡背景時，一問三不知的狀態不同。
談到命運，賭注，與未知的神性時。
老人的狀態格外激動。
鋸嘴葫蘆般的嘴，不僅主動撬開，還像是竹筒倒豆子般，將全部內容滔滔不絕的講述了起來。
開口就是王炸。
“神性？”
“不不不——”
“和我博弈對賭的，可不是區區神性，這種形容隻會玷汙祂們的無上光輝，祂們是死亡，祂們是歸宿，祂們是終焉……”
“祂們是真正的至高！是淩駕於神性之上的至高神性！！”
老人的聲音。
帶著幾分近乎癲狂的激動。
得意！後悔...傲然！
……
多種情緒錯綜複雜的交織在一起，共同組成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