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宿主。隻是……】
“原來你是有情緒的啊。”源見春笑了,眼睛盯著廚房裡諸伏景光忙碌的背影,腦子卻在開小差。
“我還以為你和設定好的機器人一樣呢。”
【隻是不明白而已。】
“不明白?”源見春這回是真驚訝了,“你居然還能有不明白的事情?”
“那說來聽聽?”
【宿主救下諸伏景光,為什麼反而被……沒有被感激?】
原來是介意這個?真稀奇——源見春換了隻手撐住下巴。
“沒想到啊,你居然會為我鳴不平。”
【不是鳴不平,隻是……不懂而已。】
“那我告訴你,我要是降穀零,會立刻殺掉君度。”
如此駭人的話,不像是從源見春嘴裡說出來的。
畢竟他說的,是要殺掉他自己。
【為什麼?】
“很簡單,他們不是一個陣營的。無論君度幫助蘇格蘭和波本幾次,再怎麼救他們,不妨礙他是組織成員呢。”
“若君度無法放棄自己的黑方身份,那麼他便永遠是敵人。”
“知道正義之士的敵人會有什麼下場嗎?要麼冥頑不靈落於慘死,要麼歸順但仍以死亡或囚禁為救贖。”
【為什麼?】
“因為這是漫畫。”
“你知道嗎,人所創作之物,但凡要流於人群,便要遵守規則。濫殺者死,背負黑暗者夭折,這就是它們的規則。”
“不論我救多少人,都無法填補掉我殺人的空缺。”
“諸伏景光為什麼要死?他死於自己的善良,也死於手上的鮮血;降穀零為什麼不死?——不,你以為他沒死嗎?他已經死了,如果他的好友都死去,而他感到痛苦,他便‘死’了。”
明明源見春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係統卻覺得,它和人類一樣名為“心臟”的那個地方——傳來一記突兀的波動。
窒息、疼痛,雖然一眨眼便結束,卻那樣清晰。
源見春的嘴角是微微揚起的,他的唇本便長成那個樣子。眼角微微垂著,不笑時也和煦得像在微笑。
他盯著廚房那裡透進來的光,眼眸被照的通亮,那粉色就像被什麼擦去一樣,隻留下兩顆純粹的玻璃珠子。
“這就是我——不,曾經的我,現在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所背負的命運。”
“披著黑衣的白,與黑本身便沒了區彆。”
“你用‘白’的思維去看待他們,自然認為他們應該對我千恩萬謝。”
“可是,對於他們來說,我活著,比我死了更讓他們不安。”
“除非我告訴他們我也是臥底,又或者,我願意立刻叛變。”
“但我不會,所以我們仍要警惕地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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