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寫在最前麵的重要通知!
啊啊啊啊我昨天傻了,把39和40章的內容放錯了,取代了37和38!所以今天這兩章大家昨天已經看過了,昨天那兩章大家回去再看一下,我已經替換成正確內容了,抱歉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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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什麼?——這確實是一個極好而又極難的問題。
源見春無法回答。如果是彆人問,他大可以東扯兩句西扯兩句,騙過對方的同時也騙過自己。但是,眼前問他的人是鬆田陣平,不知道為什麼,源見春便不想撒謊了。
他有什麼特彆的呢?為什麼當看著他的時候,自己會覺得說謊是件特彆卑劣的事情?
被源見春那雙眼睛盯上許久的感覺並不好,鬆田陣平癟了癟嘴,皺著鼻子露出一個不爽的表情:“問你問題你一直盯著我乾嘛?”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們很神奇而已。”源見春失笑,這是他第一次在鬆田陣平麵前笑出聲來,清越的嗓音帶著些克製,但又因發自內心的愉悅而難以抑製。
“神奇?我們有什麼神奇的?”
“就是,仿佛一下子活過來了。你懂那種看書的感覺嗎,明明那些人物隻在章節中占據了極小的部分,但某一天你真的嘗試去理解他們,觀察他們,想象他們在書本描述之外的行為時,他們便一下子活過來了。”
“說不定,還與閱讀者本身存在著一些相似和情感上的共鳴。”
“咦——”鬆田陣平一個顫抖,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豎了一遍,“你這話說的怪惡心的。”
鬆田陣平態度的軟化讓源見春也輕鬆了許多,他不再繃著脊背,而是順從地滑入座位中。鬆田陣平這種大直男當然不會加裝什麼軟墊,所以略有些堅硬的椅背硌得源見春背上傷口疼痛。
那種疼痛又帶著癢意的感覺使得源見春話比平常多——唔,也許有剛剛護士打的止痛藥和鎮定劑的原因,這會兒他思緒一放空,嘴巴裡的話也不受控製地流淌而出。
“如果命運注定你在不久後死去,你會覺得難過嗎?”
鬆田陣平的鼻梁被外邊飛馳過去的燈光照亮一瞬,直挺的鼻梁上是一雙堅毅且深思的眼睛。
“難過?為什麼難過?隻是會覺得遺憾而已,畢竟我要做的事情,現在還沒有做完。”
彼時源見春還不知道鬆田陣平所謂“未儘的事業”是些什麼,巨大的倦意在此刻包裹著他,不清醒的頭腦也阻止了他繼續詢問,所以車廂又恢複了平靜。
得益於從小喜歡拚裝和手工,鬆田陣平不僅在拆裝炸彈上一騎絕塵,更重要的是養成了一種近乎完整的邏輯思維方式。
雖然因為一些外在原因,他總是表現得有些衝動、桀驁,但事實上他是五人組裡最依賴事實的一個。
他不相信預感,也不相信直覺,所以萩原研二死的那天,儘管種種不祥之兆似乎都在提醒著他悲劇的發生,他卻絲毫沒有留意。
而現在,坐在源見春身邊,鬆田陣平二十多年來的思考方式發生了細微變化。源見春不是原因,但他是一個開頭。
細數自己與他的交集,第一次是抓捕清原龍一,彼時所有警察都認為他是受害者的兒子進行了複仇行動;第二次是在集裝箱連排屋,在那裡他遇見了源見春所謂的哥哥,後來被證實是fbi的家夥。
第三次自己在樓房偷窺天台,不僅發現源見春身份特殊,還知道了自家兩個好友都在同樣的組織臥底,而源見春與三個臥底間關係不錯,甚至保護了臥底。
第四次是在小巷,鬆田陣平了解到了一點所謂的咒術世界,並且也得到了源見春不傷害好友的保證。
鬆田陣平本以為第四次便是結束,誰成想這家夥竟然直接大喇喇來到了警視廳,成為了他的同事。
源見春的履曆乾淨又漂亮,說實話,不像是編的——那麼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是警視廳或公安這邊派去組織的臥底,還是根本就是組織派來的臥底?
鬆田陣平思索著,手指嵌入方向盤都不自覺。
半晌,望著黑夜寂寥的燈光,他放棄了——光靠目前的線索,什麼都不會想明白的。
然而身邊傳來均勻又淺淡的呼吸,鬆田陣平一驚,轉頭去看,卻見那男孩已經半耷拉著腦袋嗑在車窗上睡著了。
他的睫毛很長,往日剔透的粉眸現在被遮住,被那雙眼睛看透的可能性也就消失,讓人無端鬆了口氣。
可隨之而來的卻又是一層失落,鬆田陣平不由得暗罵自己犯賤,現在和他難道不是越少交流越好嗎?自己隻要暗中盯住他,防止他給那什麼組織傳遞訊息就好了……
可鬆田陣平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大概是做不到的,不論是不和這個男孩交流,還是狠下心來與他陌路……
醫院很快便到了,不等鬆田陣平喊他,副駕駛上的家夥瞬間睜開了清淩淩的眼,竟如同初生小獸般警惕萬分,白玉般的麵孔因瞬間的憋氣而在鼻尖和眼下紅了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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