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的話他是幾級呢，咒術是什麼？”
“嘎啊，沒問——”
“五條老師！你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源見春看著場上的混戰，並無波瀾。事實上，他相信自己在咒術世界這邊的能力——好像是叫咒力來著吧，不會低。
這是世界給予時空穿梭者的保護，或者說補償。
否則夏油傑為什麼會主動來找自己？五條悟又為什麼會找上門？
源見春眨了眨眼睛，粉色的瞳孔中有金光一閃而過：“雖然很抱歉打擾你們交流感情，但我本人是個實乾派，希望儘快確定咒力等級及咒術方向，以此專門性訓練儘快提升自我。”
“好、好好學。”釘崎野薔薇震驚了，說實話進入咒高以來她還沒碰上這樣正經的“學生”呢。
“哦這樣子的嘛？”五條悟摸了摸下巴，“看來你更適合讓七海來做老師呢，你們相性會很高。”
源見春不知道五條悟口中的七海是誰，但至少知道五條悟不適合做他的老師——他太過運籌帷幄，與討厭不確定性同樣喜歡主宰一切的源見春相性很差。
當朋友另說。
“不過娜娜米在忙其他工作呢，這兩天你隻能跟著我了哦。”五條悟看了看從正中逐漸開始往旁邊移動的太陽，“時間不早了，那我們儘快確定吧！”
五條悟幫助源見春確認咒力的方式——是通過夜蛾正道校長。
精壯的男人看上去總算比五條悟靠譜幾分，他的眼鏡造型奇特，像是要卡進眼珠子裡去一般。
源見春盯了他幾秒，沒有說話。
“夏油傑去找過你對嗎？”
“是的。”
“那麼，他為什麼找你你知道嗎？”
“我想我應該知道。”源見春伸出一隻手，白皙的手腕上紫色的靜脈清晰可辨，然而看起來這樣纖弱的東西下一秒便升騰起陣陣黑霧，緊接著連夜蛾正道和五條悟都沒想到的是，一隻咒靈出現在麵前。
“四級？不對，四級都夠不上——等一下，也不對。”
五條悟困惑極了，他蹲在這隻豆豆眼咒靈的身邊不斷走動，感知著小家夥的能量。
“確實不同於平常。”夜蛾正道下了定論。
源見春一早便知道這隻咒靈很特殊，它不僅有自我意識，還會在關鍵時候保護自己，今天出來是被源見春強行召喚，神情懨懨，似乎還沒能從上次的大戰中緩過神。
“你的咒力和它有關——不，也不對，應該說你的咒力會滋養它——真奇怪啊，咒力本是為了消滅咒靈，你的咒力卻在養活一個咒靈。”
夜蛾正道研究著，而一旁的五條悟早就和咒靈玩了起來。
“誒嘿校長你看，他還會和我拍手誒！”
夜蛾正道扶額，轉身來看源見春，這時他的態度較先前有了很大的改變，似乎對源見春有了更多幾分重視。
“我暫時看不透你的力量，你的力量太過斑駁——是的，很強，但是很斑駁，在你成功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力量梳理開來前，我認為你學不了如何使用咒力。”
如果源見春真的是一個咒術世界的人，那夜蛾正道的話無異於給他宣判死刑，可他不是，所以也沒覺得有多嚴重。
“我會試著解開的。”
是“試著”而不是“一定”，這讓夜蛾正道明白咒高對源見春的意義並不見得有多大。
成熟的大人說話間總是刀光劍影，他們不斷地確認彼此的價值與彼此的需求以尋求齒輪最合的角度。
——夜蛾正道與源見春便是如此，而這種行為是五條悟師徒不能讚同的。
原以為能今日就入門，沒想到計劃稍稍出了些差池——不過源見春並不感到氣餒，好歹在這個咒力氣息十分強盛的咒高中，他將那隻咒靈又召喚了回來。
餘光瞥到飛快邁動著小短腿試圖跟上自己的小家夥，源見春動了動脖子緩解僵硬。
“力量斑駁，也影響到它了嗎？”
“嗯，很有可能呢。”五條悟踢開攔路的小石子，這條路他隻帶源見春走一個來回，以後不會再重複。
“你們沒有任何教會我梳理的方法嗎。”
纖長的手指穿過銀發，那絲絲縷縷的感覺穿過肌膚，帶來一陣秋日的戰栗。
“雖然我也很想說有，但你的情況確實特殊，也許你可以等上幾個月或者幾年再由我支招？”
源見春失笑，側身麵對著五條悟，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但能感受到他的戲謔：“你還真是敏銳呢，怎麼發現的？”
“你雖然已經儘力表現得不那麼著急了，但是……”
“你對這隻小東西的態度比你自己想象的要緊張。”
源見春聳了聳肩，並不反駁。
“回來了？我麵煮多了，你要再回來幾分鐘我就倒掉了。”
源見春坐到桌邊，那碗麵分明還在冒著熱氣，連分量也剛好。
鬆田陣平看到源見春多盯著麵看了幾秒，便明白自己的謊言無所遁形，他泄氣地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一隻手撐著下巴：“你老是這麼聰明乾什麼？有的時候人笨一點才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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