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檢查要更細致。”
綠色的眼睛盯著藍色的屏幕,裡邊的幽光有些駭人。
“他最近不太對勁,我聽說咒高的人追到了警視廳——他的身上是不是出現了異常。”
“如果是,保密,不準讓boss知道。”
宮野誌保小心翼翼操控著儀器,眼神經由琴酒言語的淬煉變得更認真:“難道你覺得我會向老頭泄密嗎?”
“我可是站在君度這邊的,不論如何都是……”
“你最好做到。”琴酒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出了小房間。然而他並未離開,隻是背靠著牆點燃了一支煙。
如果君度正常,今夜在自己靠近他的一瞬間就該警覺——但他沒有,直到自己扛著他走出了很長一段路才驟然驚醒。
這絕對不正常!
煙在不知不覺中燒到尾部,琴酒一點也不在意酒吧內的乾淨整潔,將那支煙扔在地上,皮鞋輕抬便碾碎。
如果查不出——那麼咒高,他不會放過他們。
源見春不至於如此信任他人,但雪莉和琴酒絕對是例外——他們不會做任何不利於自己的事情,所以等躺到檢測台上後,源見春便陷入了好眠。
再醒時夜依舊昏沉,但一個小時已經過去。
雪莉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起身,隨後開了室內的監控器,確認琴酒不在附近。
“我提前二十分鐘把你叫起來——我知道你信任琴酒,但我不,所以我隻單獨對你說,至於你之後會不會告訴他——切。”雪莉把頭扭過去,美麗可愛的小臉上有賭氣的神情,擺明了不想讓源見春告訴琴酒。
“好,我答應誌保保密。”
坐在冰冷的機械床上的青年的聲音十分緩和,並不溫柔或冷硬,但足以讓人安心。
“那還差不多。”宮野誌保轉了轉椅子,將屏幕上的東西給源見春看,“看完我就銷毀。”
“嗯。”
“你的體內有一組基因發生了異變,具體效果我不知道,大概隻有你自己清楚。”
宮野誌保不說破,咒高找上源見春的事情在組織裡不是秘密——除了boss之外,所有人都在為他擔心。
好在雖然咒力象征著更高的力量,但boss還沒大膽到敢去接觸那個層麵的東西,或者說他目前還沒有門路進入那個世界。
大家都知道,大概不久後boss就會找上源見春,到時候——源見春必須守護好自己,不成為那扇“門”。
“隻有一組基因變異嗎?帶來的效果也是單項的?”源見春提問,對於這種高深的生物學知識,他必須承認自己並不擅長。
“不保證,但大概率隻能產生一種異常。”
“那我明白了。”源見春收好衣服,將身上的貼片全部放入盤中,裸露的上半身肌肉分明,而從未臉紅過的宮野誌保這次偏過了頭。
那麼很有可能,五條悟所說的“咒力”與他今夜遇到的本丸的“靈力”係出同源。而既然如此,本丸便可以成為他的術式。
五條悟說過,術式是一個咒術師出生時便刻在身體裡的,可源見春的咒力覺醒得莫名其妙,無法探究其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