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卸到幾乎最後,鬆田還是分出心神詢問。幾分鐘前源見春將他震住,讓他下意識真的開始動手拆彈,可幾分鐘後後冷靜下來,鬆田想起了最初的猶豫。
“如果我們這邊安然無恙,醫院那裡——”
鬆田陣平知道醫院的炸彈絕對來不及拆除——那麼源見春到底為什麼如此淡然?難道在他眼裡,自己的命真的會比醫院那麼多人的命重要嗎?
不對,源見春不可能那樣的。鬆田陣平為自己的猜測而有些抱歉,那麼是什麼原因?
手上動作沒停,鬆田的腦袋也在飛速轉動,生怕錯誤的決定會害死太多人。
“醫院那裡不會有事,拆你的。”
眼看著時間逼近最後三十秒,源見春也不知道鬆田進行到了哪一步,雖然讓鬆田徹底安心的辦法是告訴他自己有後手,但是……
一旦那樣子做了,會把那個人暴露在警視廳的視野裡。
源見春用三秒抬頭,摩天輪的頂端坐著一個人。
“啊哈,爆炸!因為爆炸就會誕生很多的怨氣,我們的實力會被加強哦。”
那渾身布滿縫線的男人光裸著腳坐在高處晃蕩,惡劣的笑容與那張清純之際的麵貌完全不相符,水藍色的長發今天似乎沒能綁起來,隨著風輕輕飄蕩。
源見春不願理他,這時候還不到處理咒術界混亂的時機。
倒數二十秒……鬆田陣平的額角滲出汗水——先前對醫院的擔心終究影響了他的判斷,延誤的幾秒鐘變成了阻礙拆開炸彈的關鍵,一股涼意從鬆田的腳底直直竄入骨髓,將他凍的牙關緊咬。
“拆不了?”源見春和真人同時出聲,源見春對著鬆田,而真人戲謔地瞧著兩人。
“……”鬆田緊張得甚至沒空回話。拆不了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被炸死,所以他沒必要回答,十幾秒後自然一切揭曉。
“你還真是固執。”源見春輕歎。
摩天輪的車廂在上升過程中是封閉的,而正是知道這一點,鬆田陣平的思路才被限製住了。
常人在保證車廂平穩的基礎上打開門確實有難度,但那不包括源見春,他就不是那個“常人”。
五虎退再次凝聚在手中,短刀有些過短,讓源見春開始思考下次能不能用藥研藤四郎。
寒光一閃,他對著廂門處劈砍而去,那鎖應聲被斬斷。
門失去牽絆,立馬晃晃悠悠打開,半空的風比底下冷的多。
一隻沒去過冬的小雀隻身在旁邊飛過,被突然發出的響動嚇了一跳,微微失去平衡又很快沿著原本的軌跡飛去。
但沒上升幾米,便被一隻手捉住。小雀迷茫抬頭,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被什麼虛無的東西鉗製住了……
“你等一會再走,陪我看看他要怎麼垂死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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