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見春真是服了這群反派,跟年底趕業績似的,哪裡人多就往哪裡躥——剛解決完柯南的,咒術界的又來湊熱鬨——五條悟就不來管管嗎?
說不清楚這道氣息到底代表哪個人,漏瑚、花禦、真人還有那個疑似不是夏油傑的家夥都可以被列入懷疑範圍——哦,還有那個什麼宿儺也是懷疑對象。
廣場上的人們意外地看著這個穿著打扮很是時髦年輕的男人一瘸一拐地朝著小學美術樓飛奔,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出聲詢問是否要幫忙。
不幫忙也沒事,甚至源見春還不希望他們湊過來呢。雖然腿上骨裂疼痛,但不是不能忍受的地步,他飛快地用單腿跳上了二樓,心裡開小差地想:
我現在的姿勢一定很搞笑。
二樓的燈暗著,偌大的玻璃窗戶外飄著雪花,西向的教室難以被陽光照到,室內比一樓陰沉了不止一個度。
現在明明是上午的十點,室內卻昏暗得如同下午六點。
源見春平靜地走在美術室內,與真人那群瘋子打了不少交道後,很難對他們產生什麼畏懼心理——遑論花禦那家夥還算得上是半個手下敗將。
不過比起真人他們,源見春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或許他馬上最先撞見的不會是咒靈,而是人類。
果不其然,沒走了多久,隱隱約約的抽泣聲便鑽入源見春的耳朵。
那明顯是個孩子,源見春輕輕推開美術室的門往裡查看。
小小的身體蜷縮在角落,四周散落著幾張畫,雖然每張風格都不一樣,但很明顯畫的是同一個人——畢竟特征還是對的上的。
這個男孩塊頭不高,卻很胖,大概正是這個原因,每張畫上的他都像個圓球。
源見春隻是粗略掃了掃,而後嘴角就有點抽搐——角落裡埋在最下麵也就是第一份被放到男孩麵前的畫,那畫風實在太眼熟不過。
太田望月這小子打小品學兼優,興趣愛好廣泛,唯獨仍然不能畫畫,大概畫畫是他的一生之敵。
源見春走進來,聽到門被打開的一刹那,那男孩急急忙忙抬起了頭,慌張又恐懼地看看向源見春,似乎很抵觸他的靠近。
眼前的大人氣勢太過強悍,小男孩甚至忘記了自己被欺負的事情,完全因為被嚇到而繼續哭泣。
眼看著小孩就要哇一聲爆發出來,源見春才如夢初醒收斂了不快。
他緩步走到旁邊,將最下麵那張紙抽到孩子麵前。
“是這個人帶頭嘲笑你的嗎?”
源見春微微打量了一下男孩裸露在外的皮膚,沒有發現明顯的傷痕,阿月那小子還不至於和孩子動手……
——要是他動了手,他今天無論如何得屁股開花!
小男孩神情瑟縮,動作上十分抗拒源見春的靠近,直到源見春用惡狠狠的語氣提到那張畫的主人,小孩還是沒忍住內心的委屈放聲大哭起來。
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情緒表達直接的小孩子們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撒謊,這讓源見春一下子確定了那個小子就是乾了壞事。
但當務之急是安撫好眼前的小男孩,如果放著他在這裡不管,或許躲藏在暗處的影子下一步就會吞噬他。
源見春慢慢地將手放到男孩腦袋上摸了摸,說實話雖然這孩子有些營養過盛,但被養的很好,白白的像個糯米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