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見春笑,是因為雖然他仍理解不了真人跟著自己的目的,卻明白對方不是來殺他的。既然沒有利益衝突,那麼暫時便能和平共處。
真人這種故弄玄虛的話語,並不會引起源見春的不安,他向來不會因為這些庸人自擾。
“你要跟著就跟著吧,撞見五條悟可不怪我。”
真人臉色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一下,雖然他還沒和五條悟交過手,但從漏瑚和花禦的嘴裡已經知道了某人的厲害——而且他的反轉術式味道這麼難聞,隔著大半個日本海都能嗅到。
不過真人還是滲人地笑著,坐在源見春身後的椅子上足足在河邊待了一個小時才消失不見,臨走前還要特意與源見春道彆。
“馬上就會再見哦。”
摸不準他什麼意思,源見春隻覺得終於放鬆心神。由於本丸刀劍給他的信心,麵對真人他非但不害怕,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挑戰心理。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太過昂揚的鬥誌如同被閘口阻攔的洪水,一旦打開閘門,後果不堪設想。
況且真人的能力實在有些惡心,如果他真的想要搞事情,隨便觸碰一下人群便能轉化一堆的人,這種動蕩是源見春不想看見的。
“哥!”
身後傳來急切的聲音,太田望月飛奔而來。
這一幕在源見春眼中格外彆扭,曾經二十幾歲身材高大的青年一下子倒退回十幾歲,還以這樣一副看似無害的外表和身軀朝自己跑過來,總覺得很怪異。
“……”源見春冷冷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喘著粗氣的太田望月將口中的氣在空中噴成了白霧,臉頰上是因劇烈跑動升起來的紅暈——這輩子他倒是想通過鍛煉改變體質掌握以前的打架水平,無奈家室和年紀不允許,這才使得十二歲了還是弱雞一隻。
“你……”
太田望月金色的眼睛已經完全失去了光芒,先前的嘴硬在剛剛從遠處看到那個藍頭發的人居然離他那麼近後全數崩潰。
太田望月知道,自己的病好不了了——關於惡意,關於對……某個人的執著。
他曾經是自己的月亮,那麼以後也當自己唯一的月亮就好了。透過窗台,他應該屬於自己一個人,而不是把輝光灑向各處。
是的,隻要自己把他拽下來就好了……不能讓他對自己失望,絕對不行!我已經忍了十二年,為什麼裝不下去呢?
可以的,隻要我想,是可以的。如果他隻想要一個聽話的“太田望月”,我絕對可以做到的!
望著阿月猙獰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臉,源見春內心除了無奈,陡然升起一種怒意。
砰——“啊喲。”
“你又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賞了太田望月一個突然的栗子,看見對方捂著頭不可置信的眼神,源見春發覺怒氣全消並且心情愉悅。
“我警告你給我安分一點,這個世界可不像上輩子,彆以為你會用刀會用槍就無敵了。”
真的對上那些不講道理的,一個咒術你連渣都找不到——源見春默默吐槽。
太田望月似乎仍有不甘心,但源見春緩和的態度讓他稍稍平複了一些,隨後因班裡無法缺席的活動而不得不離開。
走前還拚死拚活非得讓源見春把聯係方式給他。
“那個女人說我如果考取國中考試還是第一就給我買手機。”
可憐的太田望月小朋友因為這輩子家教甚嚴,甚至不能擁有一部光明正大的手機。
“到時候你就假裝是偶然認識的知名大學生,主動給我輔導一些作業的。”
太田望月嘮叨地叮囑著源見春,然後眼裡有了狐疑:“你這輩子不會又是沒學曆的人吧?”
嘿——太田望月成功捂著腫了的額頭嘟嘟囔囔離開了岸邊。
“源哥,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工藤新一在自己班級的攤子忙活了一上午,才見到出去溜達的源見春回來,他連忙將手中盤子裡的章魚丸子分享給源見春一個。
“鈴木她們剛剛溜出去買的,你先墊墊饑,一會我們出去吃飯。”
源見春點頭嘗了嘗——有點腥氣,不是他喜歡的味道。
說來也是苦,他上輩子出身大中華,什麼美食沒吃過,後來去了東南亞當地也有好多他們罩著的華人餐館。如今來了日本這個彈丸之地,日常飲食最多的便是各種海鮮,讓本就不愛吃海鮮的源見春苦不堪言。
幸好後來琴酒非得把他送出國,這才逃過一劫。
“不喜歡?”旁邊遞來一瓶水,工藤新一察言觀色的技能點滿級,不需要太過注意便能發現源見春的口味。
“嗯。”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源見春自然答應,“不是特彆喜歡海鮮。”
哦。工藤新一淡淡頷首,但轉瞬就意識到了從剛剛開始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之處——“你的衣服什麼時候換了?”
源見春沒有絲毫僵硬,完全沒讓工藤新一看出什麼不對勁:“剛剛經過一個攤位,那群女孩說想要我幫忙做模特宣傳,這身衣服可以當報酬送給我,我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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