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大部分技術都可以熟能生巧。
黑瞎子做飯說不上多有天賦,但百十年來孤身一人多少也練出了幾手絕活。
張起靈屬於例外,這位是真不往這方麵走心。
他沒什麼口腹之欲也懶得在飯食上浪費時間,即便做飯也隻是把一堆東西洗乾淨扔鍋裡加一瓢水煮熟。
不過這時他卻有些後悔了,看著吃的很香的小魚默默盤算要不要跟瞎子學兩道簡單的菜。
他吃什麼都無所謂但小魚還小呢。
萬一瞎子不在又沒處買飯的時候他總不能讓兒子跟他吃豬食吧。
虧得大這位大哥對自己做的東西有清晰的認知,知道那算不上正常人類食物。
可即便如此他也吃了上百年。
不得不說,這哥們對自己真是夠狠。
一邊吃著飯黑瞎子又提起了喪彪,話裡話外打聽這條狗的來曆。
張小魚知道黑瞎子對這狗統起疑也沒替它著補,隻說是才撿不久的流浪狗。
他其實壓根兒沒想養狗,是這狗死皮賴臉黏上他的。
黑瞎子想起小魚拎狗時那副不在意的樣子點點頭,
“那大侄子,你沒覺得你的狗有些特彆嗎?”
張小魚點頭,“特彆賤算嗎?
這死狗會鑽女生裙底偷看人家內褲。”
黑瞎子一口酒險些噴出來,“我去,這狗不會被色鬼附身了吧?
他一條狗看女人內褲有屁用。”
張小魚搖頭,“我哪知道,本來我以為它是喜歡女生內褲樣子花哨還特意給它買了兩條。
一條豹紋的一條蕾絲的,店員說是最流行的款式。
結果那死狗看都不看一眼。
穿人身上就看買回來就不看,它這不就是純純的犯賤麼。”
黑瞎子壞笑,“也許喪彪看的不是內褲是大腿呢?”
張起靈在桌下踢了黑瞎子一腳,用眼神示意他彆跟孩子胡沁。
張小魚卻誤會了,一臉純真的問張起靈,
“爸你踢黑叔乾嘛,是他講的太隱晦你沒聽懂嗎?
黑叔的意思是喪彪對那些小姐姐起了色心,它想看的不是內褲是內褲包裹的隱私部位。
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
人跟狗之間是有生殖隔離的,審美也不一樣。
哺乳動物都以毛發絢麗為美,人類那兩條大白腿連根毛都沒有根本激不起動物的欲望。
再說喪彪是幼犬還沒到發情期呢。
跟我一樣,硬件不達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