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用手架住皺了下眉，“瞎子，你不懂。”
黑瞎子呸了一聲，“爺確實不懂，你替吳邪守門十年是你的情誼，但你也不能這麼說他。
誰不想乾乾淨淨天真無邪的過一輩子，他變成現在這樣不都是為了你嗎？
他幫你滅了汪家免了你的後顧之憂，你倒反過來嫌他滿手血腥了？
誰都可以嫌棄他唯獨你不行！
啞巴，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
黑爺可不記得你是這麼忘恩負義的人。”
胖子也附和，“黑爺說的沒錯，小哥你往門裡一鑽萬事不管。
你想過天真受了多少罪嗎？
他三叔失蹤了大潘也死了你也不在，他自己跌跌撞撞走到今天容易嗎？
你看看他的身板兒，你再看看他的臉。
原來的出水芙蓉弱官人都滄桑成什麼樣了？
你怎麼可以嫌棄他不再天真？
他要一直天真這會兒早成一把骨頭了。”
“所以呢？”
張起靈忽然聲音變得很冷，“吳邪，他們都在為你鳴不平。
你就沒什麼想要說的嗎？
還是說，你以為彆人不知道你就能瞞過去？
對，我沒有資格怨恨你什麼。
我替你守門十年你替我滅了汪家。
我們兩清了，以後路歸路橋歸橋。”
這句話猶如重錘敲在吳邪的心上，他想過無數接出小哥時的場景卻從沒想過是這種。
他以為見麵不相識已經是最好的了，卻沒想到小哥想要跟他劃清界限。
吳邪雙目赤紅的怒吼了一聲，
“張起靈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我這一切都……
“我不想跟你爭辯什麼，你做的一切有一部分是為了我。
有一部分也是為了掙脫汪家對你們九門的束縛。
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不容易，但……就這樣吧。”
“什麼叫就這樣吧！十年啊，我付出了這麼多就得到一個這樣的結果嗎？
你不喜歡我滿手血腥。
行，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汪家已經滅了你也已經出來了，我以後會洗白生意再也不沾道上那些事了。
小哥，你不能丟下我。
沒有你我會瘋的。”
看著歇斯底裡的吳邪張起靈也閃過一抹難過。
可他接收到的那些記憶卻讓他沒法放任自己繼續跟吳邪像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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