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最終大張哥還是放棄了跟這孩子說教,先掏出了手機打給黑瞎子讓他來商場門口彙合。
黑爺本身也沒跑遠,一直在附近犄角旮旯裡轉悠。
左翻翻花壇右扒拉扒拉綠化帶,弄得幾個撿瓶子的大爺大娘都對他怒目而視還以為是搶生意的來了。
這會兒接到啞巴電話讓他去商場門口也沒敢耽擱,一邊跑心裡還有些過意不去。
張小魚再可疑也是實實在在的小孩子,一條一直陪伴他的小狗應該是相當於親人般的存在。
這要是找不回來他罪過就大了。
但願那孩子彆哭吧,大不了他今天不睡覺把這片都翻過來一遍。
可讓黑瞎子沒想到的是那父子倆站在商場門口還挺平靜的。
張小魚呲著大白牙笑得跟太陽花一樣,陽光照上去都反光。
倒是啞巴一臉生無可戀,坐在台階上像一朵憂鬱的蘑菇。
還是一朵毒蘑菇。
畢竟對於蘑菇來說顏色越豔毒性越強,要不是啞巴氣質太獨特邊上又站著張小魚,黑瞎子都不敢認那個帶著綠帽子的是他的老朋友。
若是以往張起靈戴綠帽子黑瞎子能笑出鵝叫,不過這會兒他正心虛就沒嘴賤。
張小魚這麼高興大概還不知道狗丟了,他還指望啞巴一會兒幫忙哄孩子呢。
若是嘴賤把啞巴氣跑了他就抓瞎了。
就他這形象要是旁邊有個哇哇大哭的孩子,彆說帽子叔叔,見義勇為的廣大市民都夠他喝一壺的。
張小魚看到黑瞎子挺高興,趕緊從袋子裡又拿出一頂深綠色的帽子送了出去,說是一家人就得齊齊整整。
張起靈一雙死魚眼也盯著黑瞎子,那意思仿佛在說:
貧道都已經死了,道友你敢不死試試!
黑瞎子一點都沒掙紮,帽簷衝後就扣在了腦袋上。
好歹他這顏色深一些搭配衣服也不那麼突兀,怎麼都比啞巴那蔥心綠強。
張起靈跟黑瞎子相處已久多少對他有些了解,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他在想啥。
真讓人無語,深綠淺綠不都是綠帽子麼,真不知道他那優越感從哪兒來的。
還有小魚的教育也成問題。
也不知道香港張家都教了些啥,這認知和審美真是一塌糊塗。
黑瞎子聽小魚說那狗會自動回家也鬆了口氣,抓起地上一堆袋子就去打車了。
在瞎子看來,一隻能靈活走位掙脫醫生鉗製光速逃跑的狗再有什麼稀奇技能也不新鮮。
小魚這個主人都說那狗能自動尋回了他還著什麼急,他又不是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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