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驚異地看向月夜教會的方向:“居然還有這種大殺器,不愧是天使教會嘛。”
此時的楚辭已經來到沐恩城的最外圍,離出城隻有幾十米的距離。
隻是幾個跨步,楚辭站在沐恩城的邊界麵前,一隻手向外界伸去。
不出楚辭意料的,他的手觸摸到了透明的結界。
楚辭微微用力,指尖都有些發白,結界依舊紋絲不動。
“嘖,既定的命運?真是惡心。”楚辭罵了一句。
現在的沐恩城陷入名為“宿命”的結界中,在抵達變成死城的結果前,命運不會允許城中的生靈離開。
這是世界的法則。
楚辭想了想,轉身向城中心走去,一步踏出,身形便出現在千米之外。
路上他看見了許多教會的非凡者在與非凡生物對峙。
不知道他們謀劃了多久,城中各處都有非凡生物作亂,楚辭一路走來看見了不下百餘隻。
一隻幽魂,就能造成千人的死傷。
一隊審判所的成員都不一定能拿下一隻幽魂。
若非月夜教會將沐恩城變成黑白世界,現在的沐恩城恐怕已經血流成河了。
楚辭路過時隨手一指按滅了非凡生物,驚得教會的非凡者左顧右盼,不知道是哪位大佬出手了。
中低層的非凡者戰鬥影響也不過一條街,能讓楚辭側目的還是高級非凡者之間的戰鬥。
月夜教會的十三名大主教加上審判長,在全城範圍內絞殺作亂者。
但在背後謀劃的存在做足了準備,教會的強者都被各種手段絆住了腳步。
楚辭前往邊界的時候就看見一名大主教被一幅畫卷吸了進去,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楚辭打量著手中的畫卷,裡麵是一座古城的水墨畫,其中有一個不足一厘米的小人,那就是被吸進去的大主教。
楚辭琢磨了一下,發現畫卷擁有“世界”的概念。
畫中世界,沒找到破綻或者擁有足以對抗世界的力量,進入畫卷的人隻能被困死在其中,直至融為畫卷的一部分,進一步增強畫卷的力量。
看著代表大主教的小人在不斷移動,楚辭覺得他應該有辦法出來,將畫卷放在西裝口袋裡就不再管他。
你問小小的口袋怎麼放下那麼大的畫卷?小小的空間運用罷了。
月夜教會教堂,安納留斯虛弱地跪坐在聖徽下,那隻白玉的手臂懸浮在半空,散發著詭異的力量波動。
一名身著華麗黑袍的大胡子老人走進教堂,看見的就是這怪誕又有著彆樣美感的一幕。
哈根納斯的視線在手臂上一掃而過,看著氣息微弱的安納留斯,語氣低沉:“安納留斯,現在的沐恩城,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安納留斯沒有理會哈根納斯,他的右手在胸前畫著圓月,以虔誠的姿態向聖徽祈禱。
在寂靜的教堂中,安納留斯的祈禱清晰地傳入哈根納斯的耳中。
“銀月之主,慈悲仁愛的天使,我等信仰的人理,請您投下目光,憐憫您的信徒……”
哈根納斯目光陰沉,冷哼一聲:“厄洛斯已經沉寂了,你現在求著這死物又有何用!”
安納留斯終於回頭看他,眼神比冰塊還要寒冷:“哈根納斯,你的信仰已經變質了嗎?”
“接受現實吧,從十年前開始,祂就沒有再回應過我們的祈禱了!如今沐恩城已經陷入絕境,你還要在這裡祈求一個不會回應的神來拯救沐恩嗎!安納留斯,你是大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