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兄,掌教把小神童領回來了,快跟我去看熱鬨。”
曾公祿風風火火地闖進藥園,嘴裡大聲喊著,看到楚辭還躺在躺椅裡曬太陽,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把他拉了起來。
楚辭無奈地道:“慢點慢點,我這一把老骨頭都要被你拽斷了。”
“師兄才二十歲,哪裡老了,明明就是懶。這麼多天了,都沒有出過藥園,飯菜還是我給你帶的。”曾公祿絮絮叨叨地道,“今天必須跟我出去看神童,嘿嘿,說不定以後他成了至尊,我們還能蹭蹭風光呢。”
楚辭不語,隻是瞪著死魚眼,被曾公祿一路從藥園拉到了廣場。
長春門占據了一座小山,半山腰的平台被做成廣場,左右兩側分彆通往弟子宿舍與藥園,山腳下是外門弟子與凡人村落,平日裡的糧食都在山下種植。
廣場往上是大殿,弟子們每七日都會在大殿中聆聽長老們講道,或是參悟懸掛大殿上的四季圖。
林凡被掌教收為徒弟,會在廣場中亮相,告訴所有弟子,然後再帶他前往大殿拜見祖師。
所以在廣場上能看見林凡。
兩人來到廣場上時,已經有許多人聚集在廣場邊角,好奇地看著通往山下的階梯。
長春門的門人隻有兩百餘人,內門弟子有八十人,出現在廣場上的就有二十多人,可見他們都是習慣看熱鬨的性子。
楚辭找了個有樹蔭的地方坐下,無所事事地將廣場的人掃了一遍,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原身勾搭的長老女兒應清歡。
楚辭摸了摸下巴,在應清歡身後看到了一個白袍中年男人。
“長老也愛看戲?”楚辭小聲道。
曾公祿耳朵微動,狐疑地看向楚辭:“師兄你說什麼?”
楚辭一揚下巴,道:“看,二長老。”
曾公祿看過去,見怪不怪地道:“二長老是這樣的。”
他也跟著坐到楚辭旁邊,湊近他的耳朵小聲嘀咕:“彆看二長老大公無私的樣子,實際上是個耙耳朵,我聽說他以前去煙柳之地,被夫人直接抓到……啊!”
曾公祿突然一聲大叫,楚辭早有先見之明地左移了兩步,伸手捂住耳朵。
等到慘叫過去,兩人同時看向對麵。
應長老笑容和善地跟他們對視,看曾公祿的眼神裡充滿警告。
曾公祿諂媚一笑,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應張老的眼神這才轉移開來。
“呼,嚇死我了。”曾公祿呼出一口大氣,後怕道。
楚辭默默遠離了兩步,道:“這麼點距離你都敢蛐蛐二長老,真是嫌他聽不到。”
曾公祿搖搖頭,道:“非也非也,我這是在試探,既然二長老不讓說,那我就不說了。”
“我真想一拳囊死你。”楚辭吐槽道。
“嘿嘿。”曾公祿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開始裝傻。
眾人等了一刻鐘,就看見一綠袖美人牽著一個六歲的孩童緩步走上廣場。
“那就是神童啊,看著就跟我們不一樣。”曾公祿一臉好奇地盯著林凡打量,小聲道。
楚辭看向林凡,點頭附和:“確實確實,一看就是未來至尊。”
林凡是胎穿過來的穿越者,三歲時破解胎中迷惘,開啟了神童之路。
如今六歲的林凡還是個粉裝玉琢的小孩子,一張臉上有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淡然與沉靜,雙眼中有著好奇,卻沒有脫離掌教的手亂跑。
六歲稚童的身體,內裡卻是三十歲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