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覺得我們穿越過來，那邊的時間還會繼續流動嗎？”林凡正坐在椅子上，一張小臉毫無表情，眼裡有著隱藏極深的擔憂。
他害怕等他成道之後回家，會發現父母已經老了，害怕他們為了尋找他而心力交瘁。
楚辭手裡的小說翻了一頁，淡淡道：“停著的。”
“那你？”林凡鬆了一口氣，又想起一個問題。
“等你到了我這個境界就知道了。”楚辭做了一回謎語人，斜眼盯著林凡的反應。
林凡有一瞬間閃過打人的想法，在衡量兩人的實力差距後，選擇從心，默默起身：“多謝師兄告知，凡要回去修煉了。”
“對了，你的道圖是什麼？”楚辭突然問道。
林凡麵向木門，道：“千古江山圖，我是這麼稱呼它的。”
“有點意思。”楚辭點頭，告誡道，“在成道之前，不要把那些模擬的道圖顯露在成道者麵前。”
“師兄何意？”
“你那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呢。日月同輝圖，不就是你的馬甲嗎？成道者所成的，隻是自己的道，但是你身上的，是那邊的世界。”
林凡瞳孔一縮，猛然回頭，剛要開口，卻見楚辭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唇前。
“好了，出去吧，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
林凡欲言又止，還是離開了藥園。
“嗬，也不知道他到時候會是什麼表情，應該很好玩吧。”楚辭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笑出聲來。
一百四十年後，長春門的老人走了一批，掌教、大長老等人在幾十年前就走到了儘頭。
二十年前，曾公祿、明風兄妹也走了。
即便有楚辭相助，他們也止步於甲等。
今天，楚辭也要離開了。
看著天上的虛影化為實質，長春門又出了一位成道者。
楚辭偏頭看著已經號稱千年第一，被冠以萬法真君的林凡，聲音沙啞地道：“看來你也該走了。”
林凡頷首，道：“長春門有符師妹、玄師弟跟應小子坐鎮，即便我失蹤了，也能維持天下大派的位子。”
“嗬嗬。”楚辭笑出聲來，“我突然想到你成為真君的那一天，很少見你那麼慌亂，真是，值了。”
林凡嘴角也勾起笑容，道：“您還說呢，那條路，原來就在我這裡。”
“嗬，千古江山，中華曆史。”楚辭閉上眼，道，“回去後可就沒有這一身修為了，當真不心疼？”
“在這裡待的夠久了，長春門於我的恩情也足以還完，自然要回去了。”
“不忘初心啊。”楚辭氣若遊絲，身體化光消散。
林凡對此卻並不覺得驚訝，求道者的頂點，已經與天地大道相融了，若非他體內有來自母星的庇護，在成為成道者之時，就已經離不開這個世界了。
楚辭跟林凡不一樣，他在這裡悟道，在這裡成道，與天地有著密切的聯係，死後，一身修為都將回歸天地。
“師兄，走好。”林凡轉身，看見站在門口的符箐。
符箐笑容慈和，外貌如同芳華少女。
看見已經沒有人的躺椅，眼裡閃過一絲悲傷：“我本以為，還能再見他一麵。”
林凡道：“師兄他是喜喪。”
符箐點頭：“我知道，隻不過還是有些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