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大腰圓的廚役身體一顫,道:“小的不知道老爺在說什麼,我一直勤勤懇懇做事,什麼都不知道啊。”
“大安,原名柳正安,是柳家的堂親。三日前進入府中,頂替了原先的廚役。鄭明,廚房管事,入府已有六年,卻還是勾結柳家給我餐食裡下毒。張鐵牛,雜役,實為柳家派入府中盯梢。”
鶴知嶂冷冷開口,每說一個字,屋內眾人的臉色就變了又變,幾名下人更是渾身發抖。
他們還想要說些什麼,得到鶴知嶂眼神示意的長順就讓人將他們捂嘴拖走。
無需繼續審問,他們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柳氏此刻已經坐不住了,悲戚開口道:“老爺,我真的不知道啊,那柳正安是我的遠親,來京城投奔我我才把他安排進來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鶴知嶂沒理會她,倒是賀夫人讓人堵住了她的嘴,道:“是非對錯,等長和回來便知。”
柳氏惶恐搖頭,眼裡驚慌掩飾不住。
鶴知嶂則叫出下一個人的名字:“白嬤嬤。”
一個老嬤嬤被推著進來,一看到鶴知嶂就跪地求饒:“老爺饒了我吧,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啊。看在我給鶴府當了二十年下人的份上,饒了我吧。”
鶴知嶂雙手緊握一瞬,聲音冷淡地道:“二十年的情分抵不過柳家許諾的秀才身份。可你應當知曉,區區柳家,如何來的那麼大權力讓一個府試都未考過的童生成為秀才。”
白嬤嬤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在鶴府當了二十年的差,自是知曉其中之事,然而她還是抱有僥幸心理。
覺得柳家真能讓自己的兒子成為秀才,覺得鶴知嶂發現不了她的所作所為。
“長順,報官,說有人要謀害朝廷大員。”
“是。”
“完了!”白嬤嬤心中隻有這一個想法,連忙爬向鶴知嶂,想要抱住他的腿求饒。
長恭帶人按住了白嬤嬤,將她拖了下去。
柳氏的臉色更白了,掙紮著想要說話,被賀夫人的丫鬟按住了。
堂內一片安靜,眾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引起鶴知嶂的注意。
等了片刻,長和急匆匆地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木盒。
柳氏看見木盒的瞬間便暈了過去。
眾人沒去管柳氏如何,直勾勾地盯著長和,等待他說話。
長和恭敬道:“老爺,我們在柳姨娘院中搜尋到跟柳家的書信,還有流紅蝶。”
鶴知嶂冷著臉,道:“報官。”
“是。”
等到官府來人帶走柳氏幾人跟證據,鶴知嶂瞥了一眼眾人,警告道:“不要做出格之事,否則她們就是下場。”
沒理會表達忠心的女眷跟庶子,鶴知嶂拂袖回了臥室。
賀夫人沒多久也進了臥室,靠在鶴知嶂旁邊,問道:“你是如何知曉柳氏有問題的?”
鶴知嶂沉默片刻,道:“是楚辭告訴我的。”
“楚辭……”賀夫人咀嚼著這個名字,臉不由得冷了下來。
看到夫人這樣,鶴知嶂歎息一聲,道:“這次是我欠了他人情,不可不認。”
“我自是知曉,隻不過是可憐書珩……”
“哎。”鶴知嶂又是一聲歎息,起身滅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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